童晚见状,嘴唇微微颤动了两下,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只是一直忍着的眼泪,再也没抗住,毫无征兆的,扑簌簌的砸落了下来。
她也不想哭的。
只是自己的爱人,正在与一帮穷凶极恶的败类厮斗,可能会受伤,她怎可能不焦心。
其实几年的婚姻生活中,细算起来,贺宴每年都有将近一半的时间是在外面出任务。
只是人都是这般的。
所谓无知便无畏。
从前,她没有身在其中,哪怕从丈夫几次受伤中知道,他们的任务多有危险的。
但是,因为不了解任务的具体内容,对比今日,那种恐惧与担心就会轻很多。
可如今,她正亲身经历着。
她清楚的知道这中间的凶险。
只要一想到丈夫这会儿处在极度的危险中,童晚整个人就陷入巨大的恐慌。
不过,她也不想叫朱大宝担心分神,眨掉眼底的泪水,很快就低头弯腰,借着月光,抱起还睡的跟小猪似的六六,像是寻求安全感似的,将人拢进怀中,去到自己那张床上。
这时米米也悄悄的从上铺滑了下来,坐在姐姐的身边,什么也没说,只是也红着眼,与姐姐抱在一起,等待着姐夫他们平安归来
另一边。
为了不打草惊蛇,贺宴小队,除了留守的朱大宝二人外,其余六人各自散开,借着夜色,开始了自己的任务。
贺宴因为跟那两个敌特有过照面,担心被认出来,他便装作随便找座位的旅客,在他们隔壁的车厢里,将自己融入那群窝在过道里的旅客们之中,挤挤挨挨的凑在一起,直到毫无破绽。
然而,就如贺宴预料的那般,饶是他们几人再小心,却还是出了意外。
时间回到五分钟前。
当万伟找到列车长,表明身份,又将他们的现说明后。
立马就得到了列车长的配合,他不仅表示立马联系下一站的派出所,请他们提前在火车站部署抓人,还让乘务长叫来了已经睡下的乘警。
事情到这里,还是很顺利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火车上的乘务员里面,会有敌特的人。
她甚至不用靠近探听列车长跟乘警们在商讨着什么,只从他们深夜聚集,便能窥探出一二分不对劲来。
虽说她没能接近敌特,便被贺宴手底下,潜伏起来的战士给拦截住了。
但是最终,在几番拳脚相向的缠斗,并将人拿下的前几秒,她吹响了尖锐的哨声。
这一声哨响,尖锐又刺耳,不止是敌特的人听到了,就连贺宴也是脸色一变。
他顿时再顾不上遮掩,翻身就往隔壁车厢跑去。
果然,刚进车厢,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贺宴清楚的看到,那两人跟他交谈过的男人正在爬窗,显然是准备跳车。
绿皮火车白日里的时大约五十公里,有时候更慢,而乌漆嘛黑的夜晚,车只会更加缓慢。
这样的度下跳车,搏一搏,的确不会受什么大的伤害。
再加上火车轨道不远处都是密林,真要让人逃进去,再想抓人,可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
想清楚这其中的厉害也只几秒钟,贺宴心里一个不好,一边也拿起自己脖子上的哨子,有节奏的吹着队员们能听懂的暗语。
一边连攀带跳的跃过走道上已经被吵醒,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旅客们,纵身扑向翻窗的两人。
然而,显然那两人也是练家子,饶是贺宴度再快,依然叫一个人成功翻了出去。
贺宴眼神一冷,眸底的墨色像是被黑夜浸染,瞧着森冷幽暗。
事态紧急,贺宴再顾不上其他,将拽回来的其中一个敌特,大力的扔给已经赶过来的战友们,急道“再下来一个人。”
与此同时,他一个利落的轻跳,人就已经翻出了车窗,成功下了车。
这厢万伟反应度最快。
抽过身边旅客的手电筒,留下一句“借用”后,人也消失在了窗口。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可能会少一点,不过保底六千哈。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