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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页(第1页)

收回思绪,我不禁抚了抚依然粘在喉间的小小突起上。想到小桃那丫头第一次看见自己这个样子时满脸惊惧的神色……

至于那个送了自己此物的人,却是自那之后再也未有见过。而这无疑也是自己最希望的。

对于那个人,我始终是难解心中几分芥蒂,虽是很感激他没有将自己的事说出去,并送了自己这个最需要的东西。可是,每次想到此人,我心底却总难免感到丝不安。也不知是因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识破自己女子身份的人,还是因为记忆里那让人脊背发寒般深锐的目光……

阖了阖眼,收回心中渐远的思绪,我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挥手熄了房内四角悬空高吊的烛火,独留下了案上的青光一盏,借着微弱的光亮挪步回了床边。

侧身躺在萱

10、临行之夜

软舒适的梨木床上,隔着薄薄的帷幔望着暗室中那一点盈盈跳跃的火光……

——都城,不知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天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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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入都之途

‘雨后烟景绿,晴天散馀霞。’

从苏安城一路行来已有半月之久,可路程却是尚未走出多远。出行不过数天,便被突然而至的滂沱大雨阻在了乡间小栈。阴雨连绵,几日不绝,让人心里也不禁渐渐泛起了几分焦躁。昨日午后终是天光放晴,未再多作耽搁,一行人便匆匆打点了行李继续上路了。

没想到一路行来,却是远山翠林,鲜碧如画。

探头望着雨后官道两旁淬洗的郁郁葱茏的林木,感受着空气里静谧飘荡的芳草清香,几日来堆积的沉郁烦闷也不由随着那雨烟云雾淡淡而消散……

“公子,前面有间茶寮,要不要暂时歇息一下?”庄实一手架着马车,一手抬起指着路边,大声询问着道。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见一露天茶寮隐在前方不远的大簇树荫下。赶了半日的路,也确是颠的有些乏了,便点了点头,“就去那里歇歇吧。”

茶寮不大,生意却是很好,坐着的大多是些往来的客商,三三两两地围了十几桌。我寻了个角落的空桌,唤过小桃和庄实一起坐了。

这趟出行我只带了小桃和庄实二人,依然两马一车,与那日去法光寺没什么不同。不过,此次一路行来都是走的官道,往来行人繁多,自是不必担心安全。

叫了一壶清茶,清清淡淡的,没什么味道倒也清暑消渴。略饮了几口,我放下茶杯,轻倚着桌沿一面径自闭目养神,一面侧耳倾听着周围几桌商客谈论的逸事游闻。

“哎,这雨竟下了这么久,耽误了这么些时候,此趟怕是亏定了。”紧临的一桌刚坐下的一行人中有人出言大叹,在一片碎碎的嘈声中入耳格外清晰。

“比起浔口一带的百姓,这点损失又算什么。”另一个较年长的声音接道。

“我就说这雨下的邪乎,准没好事!这次不知会有多少百姓遭难!”一道略粗犷的嗓音扬起,嗓门却是大了些,一时间整个茶寮都静了下来。

我亦不禁心中微惊,浔口百姓,难道……

抬眼望去,那一桌四周已是陆续聚集围拢了好些人,都纷纷追问着刚刚那句话的原由,仅余几个未离座的也都满面好奇地端望着那里。

“大家还没听说吗,这几天洧河暴涨,浔口已经决堤了,淹了足有十几个村子……”大嗓门的声音再次扬起,一句话让整个茶寮瞬间炸开了锅,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更有几人则是满面焦急地不停追问求证着。

我亦不由深蹙起眉,浔口决堤,附近十几个村子,万顷良田怕是一息之间尽成泽国,数万百姓将流离失所……

“当然是真的,我们前天离开泯城时,那里已经涌进了不少逃难的百姓……”

没有心思在听下去,

11、入都之途

我起身快步走出茶寮,“庄实,去泯城。”

既然碰到了,那么无论能否帮上一些,我都想去尽力做点什么。那种惨剧便在眼前发生,而你却只能束手无策,什么也做不到的无力感,我不想这么快就再尝一次。

从此处到泯城不过两日的路程,一路急行,第三日午后我们便赶到了那里。

进到城中,却是没有感到丝毫难民拥挤、物价轰涨的气氛,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也未有见几个衣裳褴褛、面带愁容的人。我不禁微感疑惑,待寻了人问过方知道,大部分精壮的难民都由泯城县令亲自带往城南五百里处的一片荒地开田造屋,剩下的一些老人与妇孺则统一暂时安住在了城南的两座大院子里。

好个雷厉风行、躬亲为民,这位县令大人倒不失为一个能吏,我不由在心中轻赞。

依那人指的方向沿着街道往南而行,绕过两个巷子,直走到最深处方见两间相邻的院落。这里位置很是偏僻,附近已没有其他人家,院子也有些陈旧了,但占地却是很广。想必便是临时安置难民的地方。

吩咐了庄实先去刚刚经过的悦欣客栈定下房间,我与小桃带了医箱和一些银钱向里侧那间紧闭的院门走了去。

门方敲了两下,便‘咣当’一声被人由内急推了开来。

门后站着一三十许岁的妇人,一身破旧的罗衣布裙,稍显憔悴的面容上神色间满是焦急。她飞快地打量我们几眼,看到小桃手中提着的医箱,不禁略微舒展了神情,欣喜地看向我:“大夫?”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还没来的急说什么,便被她拉住袖子直向院子里带去,“大夫,您快来看看,我家那口子昨儿用过药后也没见好转,夜里更是发起了高烧……”

听这妇人的话语和口气,想是将自己错认了什么人,不过这倒也无所谓,既是有病人待诊,最要紧的当是先赶去医治。没有多说什么,我疾步跟着她一路往院子深处走去。

这所院子的确很大,前后三进,里里外外加起来有四十多间房,可是要容纳下数千的难民,却还是过于拥挤了些。院子里原本的两个花园和一些空旷的地方都临时支起了很多军用帐篷,一路走过,看到不少的难民坐在帐篷边,果然都只是些妇孺与老人,她们衣衫多少带着破损,神情也略含愁苦,不过面色看上去倒都是还好。

跟着妇人直走到最里面一排房前,那妇人推开其中一扇房门,未待多说便小跑着冲了进去。我稍顿了顿脚,只站在门口向内环视了一眼。

房间很宽敞,除了正中的一张大床,再无其它家什,只是左侧靠墙的一面间隔着铺放了七八张席子,每张上面都躺着一人,而那张大床上更是横着躺

11、入都之途

了足足四人。晌午充足的阳光透过右侧两扇格窗漫射在屋内,映的房间一片明晃。站在门外也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些人脸上憔悴苍白的面色,看来这几间正房却是专安排给一些伤病住的。

房间内除了十余个病人,另还有几个妇人散坐在一旁,不时地帮着众人端水擦汗,看见我走进,都纷纷站起身来,满脸急切又期许地望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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