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在合歡宗丟的。
灼凰眉宇間閃過一絲深深的嫌惡,合歡宗那種地方,果然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透著無恥。
可若是在合歡宗丟的也不太合理,去合歡宗後她一直和師尊在一起,她沒道理會丟抹胸。
如今這三界之內,誰有膽量和本事,在師尊眼皮子底下輕薄她?
灼凰苦思冥想半晌,念及那日醒來後身下的疼痛,忽地想到一個可能,眉宇間即刻閃過一到凌厲的殺意。
莫非她暈過去後,師尊中途離開過,她被合歡宗的什麼人給趁機輕薄了?
不成,她得問問師尊,是不是中途離開過,若是師尊真的離開過,那她今日就去蕩平合歡宗!
念及此,灼凰一下從靈池裡起身,信手一揮,放在一邊石上的法衣便飛到了她的手中,灼凰將衣服穿在身上,頭髮也沒盤,散著後披髮,收了靈池邊的金剛界,直接往青梧房中而去。
灼凰又如早上般被金剛界攔在外頭,但念及梅挽庭,也知日後師尊房外有金剛界會是常態,她便打出一道靈氣,擊在金剛界。她師尊修為高,她的天眼、天耳、神境還有靈力都無法進入師尊的金剛界,只能打一下叫他知道。
遠在萬里之外的青梧,自是感覺到金剛界有恙,他剛封了天眼,只能以耳聽去,在無數嘈雜的聲音中,他很快分辨出自己房門外,灼凰熟悉的腳步聲。
生怕被灼凰發覺他不在棲梧峰,他立刻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以神境回到了棲梧峰上。
腳踩穩在自己房間地板上的剎那,青梧身上的衣服,也換回了仙尊尊位的法衣。他深吸一口氣,正色危襟,坐在了正屋中間的羅漢床上,在金剛界上開出一道門,做出一副研究棋譜的模樣。
灼凰見金剛界開了,立時上前推開門進去,尚未見到青梧,便開口道:「師尊,我有件極要緊的事問你!」
「何事?」
青梧轉頭,跟著瞳孔驟縮。他應該別封天眼!應該看下再決定要不要回來。清水出芙蓉,怎能讓他在現在這種情形下撞見這麼一幕?
他近乎用盡全身力氣,壓制神色,壓制氣息,方才勉強維持住面上的平靜。
灼凰走過去在他羅漢床小桌的對面坐下,轉頭看向青梧,他依舊是往日裡那如神像般的模樣,但就是……莫名抓她眼睛,忍不住就想多看幾眼,當真俊朗。
她似是連方才心間的怒意都忘卻不少,目光不自覺流連在師尊身上,她以前怎麼沒發覺,師尊連握棋子的手都那麼好看,修長但又不失男子的硬氣,筋骨清晰可見,衣袖微微後垂,正好露出他手腕處的凸起的骨節,有些……叫人移不開眼。
灼凰眨巴一下眼睛,覺得自己有些放肆,這才想起正事,收回目光,向他問道:「師尊,我們在合歡宗那晚,我暈過去之後,你中途可曾離開過?」
這種問題青梧沒有撒謊的必要,如實答道:「不曾,我一直在你身邊。」
「那就好!」
灼凰鬆了口氣,只要別是被合歡宗什麼人輕薄了就好,她對師尊的實力有極大的信心,只要他沒離開過自己,她就不可能叫人趁人之危。
可她還是想不明白,她的抹胸呢?灼凰面露疑惑,不解自問道:「奇怪……」
青梧聞言,抬眼看她一眼,復又狀似隨意的垂眸,問道:「發生何事?」
灼凰正欲說,但又念及丟的是抹胸,只好改口道:「我……方才在靈池沐浴,發現自己丟了件衣服。」
青梧眼皮都沒有抬,只道:「一件衣服而已,丟了便丟了。」
「不是……」灼凰眉宇間微有些著急,身子不自覺朝青梧那邊側了側,她正欲解釋,可話到嘴邊,她著實說不出自己丟了抹胸這種話。
最終只啞聲張了張嘴,泄氣無奈道:「好吧,只要師尊從頭到尾沒離開過我就好,丟了便丟了吧。」
說是說不出口,但又能確定自己不曾被人輕薄,還能怎麼辦,只能不了了之了。
青梧對她道:「若是沒事,便去奏你的悲天,別擾我下棋。」
灼凰看了青梧一眼,見他注意力都在棋盤上,只得「哦」了一聲,自離開了青梧的房間。
灼凰踏出門的剎那,青梧立刻抬手,重封上了他院落外的金剛界。青梧眉心於頃刻間緊鎖,鼻翼處亦滲出些許薄汗,「叮」一聲脆響,他無比煩躁的將手裡的棋子扔回了棋簍里。
從她開口說「那就好」三個字的時候,他便意識到灼凰發現她的抹胸不見了,而那件抹胸,現在在他的袖裡乾坤中。畢竟是貼身的衣物,若是灼凰再追究可如何是好?他是不是得想個什麼法子,讓那件抹胸合理的回到她身邊?
念及此,青梧抬手,看向袖裡乾坤,可就在他看見灼凰那件蜜合色抹胸的瞬間,眉宇間立時漫上一股怒意,怒道:「心判!」
第1o章
只見在他的袖裡乾坤內,心判用灼凰那件抹胸,把自己裹了個結實,宛如人間街道上的卷餅,它無比享受的在青梧袖中飄蕩,好似徜徉在一場美夢中。
它只漏出一點點成法器前用以系掛繩的筆尾,且它為了多蹭些灼凰的氣息,時而左蹭右蹭,時而貼壁旋轉,時而進。進。出。出……
這畫面落在青梧眼中,不可不畏刺眼。即便知道它只是一根筆,只是想多蹭些氣息,也很難不往不該想的地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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