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天看见起火就脚底抹油跑了,你还指望他道歉?他要是一开始看到苗头不对就赶紧灭火,哪还有后面的事。”
“故意纵火判几年?”
“很难说他不是知道池老师在里面故意的。”
“真刑啊,这不高低判他个十年吧?”
“旁边那帅哥是谁?他金主?”
无数充满恶意的声音将郁寻春包围,他目视前方,双唇绷直,背脊挺得极其板正,虽然极力无视,但仍然无法藏住眼中火光。
宴青川垂眸,郁寻春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手背青筋暴起。
“手心不痛?”宴青川按住他抖的手,用了点蛮劲将他陷在掌心的手指掰开。
“你看你看,牵手了!”
“两个男人腻腻歪歪真恶心。”
“说不定人家昨晚才被狠狠疼爱过呢。”
“好骚啊哈哈哈哈。”
郁寻春怒了:“你再说——”
郁寻春被宴青川按住,紧接着被他反手推到身后。
男人身量很高,近乎一米九的个头挡在他面前跟堵黑压压的墙似的,不管高高在上的凝视目光,还是刺耳的言论,全都被这堵墙挡住了。
郁寻春错愕。
那些自以为小声蛐蛐且笑得花枝乱颤的工作人员,同样被慑在原地。
气氛有些许凝滞。
半晌没人说话,宴青川淡声:“怎么都不吭声了,继续啊。”
他就像随口一问,语气漫不经心,听起来很闲散,但却极具压迫力。
他气场太强,一群人早在他站过来时就歇菜了,这会儿各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你看我我看你,带着一脸尴尬的表情想丢下手里的工作溜号。
面对郁寻春时,他们那么肆无忌惮,不过是仗着对方是公众人物,为了不被放大言行,郁寻春只能忍。
忍不住了,动手也好,脾气也好,都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吹狗哨似的。
但换成宴青川就不一样了,不说动作间紧绷衣袖下若影若现的肱二头肌,光是随便一杵就鹤立鸡群的身高,就足够威慑人。
谁也不敢造次,连反驳都不敢,一个两个只能低着头尴尬地双手瞎忙活。
要不是郁寻春还有事,宴青川也不介意站这里让他们尴尬个够。
他转身对郁寻春道:“走吧。”
周身的锋利气质尚未收回,郁寻春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跟在他身后。
走出去老远他人都还懵懵的,宴青川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嘿!别呆了,往那边走?”
两人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郁寻春一个激灵回过神,盯着和刚才截然不同的宴青川欲言又止,沉默两秒,随即扭头就走。
宴青川追上去,一和郁寻春拉近距离,郁寻春就加快脚步留给他一个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