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山说道“我喊你该干活了,就只是让你干活,可没说让你去死。你还挺多愁善感呢。”
老徐感激的,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张震山看向爬起来的陈存,见他毫无伤,也就继续在边上游走,防止僵兵的突然袭击。
其他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持枪刺杀,技法越来越稳,心态越来越平和。每个人都在快的由新兵向老兵转变。
战斗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没有大部鬼僵的袭击,只是零星的几只杂鱼出现。大家也就开始轮流休息。
张震山带领着众人毫无无伤,只以陈存弄脏了袄子的代价,斩杀了六头僵兵,七十多头僵奴。运气很好地得到了三个僵元。
但哪怕隔着小山,盐场那边的战斗却一直持续到的凌晨,直到天边出现了一丝光亮,才渐渐平息下来。
张震山始终关注着盐场那边的动静。甚至整个都半夜小院这边战斗烈度太低,自己大半精力都在盐场那边。
趁着天刚刚大亮,张震山决定带人去盐场那边瞧瞧。
“老徐,你跟五名匠户继续留着这修屋子。靠着院墙边修就好。我们面对小路和院门这边不修。另两面都造上房屋。
以后我们在修建的小院也都是一样的规格。院门朝南,对着小路的这面修建加高加固的院墙。另两面都挨着院墙造屋子。
每个小院间留出能过大车的间隙就好。最后形成对着小路这边的院墙连城一面大墙,只是中间有几个过大车的口子罢了。
明白没?”张震山问道。
老徐经过昨晚的变故,现在对张震山那是视若神明。认真的连连点头。
“阿生,震达,你们还行么?跟我一起去一趟盐场那边瞧瞧。看看他们那怎么样了。”张震山对着奋战了一宿的兄弟们说道。
几个人相互叫叫,牛根和关实正睡的踏实,也是瞬间精神。连忙起身整队,随着张震山一起朝小山那边的盐场而去。
距离不远,沿着小路出去,往前走几步就到了。
可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人颇为意外。
整个盐场的大门算是散了架子,门框掉落在地上,一扇大门被撞落在盐场里面,一扇大门靠着门栓还挂在边框上。
两侧的围墙虽然看上去破破烂烂,但勉强还能算是墙。最起码基本的墙体都还在。只是上面损毁不一,又高又矮,又满又烂。
围墙里面鸦雀无声,像是了无人烟的绝地。弄得张震山也是凝重不已。
可来都来了,总归得进去瞧瞧。一行十一人,放慢脚步,提高警惕,持枪缓行。
这是众人第一次看到盐场的样子,围墙里面正前方是整个盐场的核心。官盐的收盐场所和大仓,也是建起了一圈围墙。
不过现在已经破破烂烂,根本没有围墙的样子,像是一圈篱笆。
围墙进去左右两边都是买卖私盐的商行,当然在这里的基本都是收盐的行当。
在自建的院墙里除了几间屋子,就都是大仓,用来储存收来的私盐。
现在这些院子都是一片狼藉,根本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人。
其中最把头的那间院子,张震山记得那是胶州盐政巡检,张狗子出来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
张震山带着几人来到了,上次黄总旗卖盐的那处地方。位于官盐大院中间的部位。
还未走到地方,就随处可以看到倒在地上的尸体,都是盐场里面的小厮和劳力,极个别有几个看护盐场的盐丁。
刚到门口,就看到小院里面横七竖八的栽倒了几具尸体,其中就有上次见过的收盐的管事。脖子上有一个渗人的牙印,身上的血液也被吸食的差不多,
再往里走,就是大门半开的盐仓,里面满地的盐粒,堆成几座盐山。看的身后士兵人人眼热,都想赶紧找袋子装走。
可张震山却现这里的盐粒上面都沾着黄沙,每堆盐粒都是被沙子搅混了的。就算拿走也无法再拿出来卖。
“难道官盐都是这般?”张震山带着疑惑,领着大家迅的退了出去。
又随便看了几间官盐的大仓,都是大同小异,没什么干净的盐粒。
直到走到私盐商行那边,院子虽然都小了不少,不过每个大仓里面的盐粒都是纯净的盐粒,跟军户们煮海晒出来的一样。
张震山这回没阻止兄弟们的行动,哥几个迅的找袋子,把盐粒打包。
又安排人去外面寻了一辆大车,一袋袋的装车,刚装十石,张震山就安排人拉着大车送回自己的小院里去。然后再回来拉。
不过下次就换了一家私盐商行,这样每家商行再派人来查验就不会明显。
每个人都干的满头大汗,一家,两家,这盐场里面的私盐商行还不少,足足六七家,除了有一家太小没去。
一共来回六趟,偷运回去了六十石盐粒。相当于百户所军户们两个月的量。
可意外也随之生,就在最后一家私盐商行里,一个还未断气的私盐护卫,突然抓住了牛忠的腿,吓的牛忠嗷嗷大叫。
直到众人来到身边才现这有一个未断气的护卫。大家第一反应就是直接弄死,省得再惹麻烦。
可张震山却意外的阻止了大家,亲自背着护卫回了小院。其他人跟在后面收拾一路上留下的痕迹。
六十石盐粒堆放在匠户们新盖起的土房里,没想到新屋子没来得及住人,就先变成了仓库。
折腾了一宿和干了一大早体力劳动的众人都累的倒下就睡,包括张震山在内,都是下午才6续醒来。
只不过张震山睡前还是仔细瞧了瞧救回来那护卫的伤势,并没现什么致命的伤势,只是体力消耗过度,晕倒在了盐堆里。
也真是在这盐堆附近,才没被鬼僵现,侥幸逃脱了性命,也是命大。
就在张震山他们还在小院里呼呼大睡的时候,从县城方向也是来了大批人马,每个人都持刀贯枪,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