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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圣殿春秋和世纪三部曲的区别 > 第二十四章(第4页)

第二十四章(第4页)

哈尔哼哼唧唧:“唉,上帝,我真是个蠢货。”

“可不是。你为什么明知故犯?你是天主教徒?”

“人家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那就是贪财。”

“上帝宽恕我。”

“再恶劣的行径,上帝也宽恕过。你听仔细了。我要你和往常一样,把瓶子交给送信的人,收下他送来的,送到查特里,再把回信带回来,就是老样子。不许跟任何人、在任何地方提起我。”

“我不明白。”

“不需要你明白。就当作没见过我。听懂没有?”

“懂,多谢大人慈悲。”

内德心里骂道,你这个

见钱眼开的叛徒,你不配。他答道:“我会一直住下去,直到送信的出现。不管等到什么时候。”

两天后,那个人就出现了。内德一眼就认出他来。

是吉尔伯特·吉福德。

物色刺杀女王的志同道合之人,此事危险至极。罗洛不得不千般小心,一旦看错了人,就是万劫不复。

关键是看眼神:既饱含不凡之志,又透出视死如归。这不等于神志失常,但的确不合常理。罗洛有时候不禁要想,自己是否就是这般眼神。不会:他如此谨慎,简直像着了魔。或者年轻的时候有过,但如今已经消磨掉了,不然他早就被绞死、开肠破肚、五马分尸——弗朗西斯·思罗克莫顿还有那些年轻天真的天主教徒,被内德·威拉德抓住后就是这般下场。倘若如此,他已经和那些殉道者一样,往生天堂;不过这一程何时上路,由不得你做主。

罗洛在安东尼·巴宾顿的眼睛里看出这种神色。

罗洛跟了他三周,但只是远远观察,一直没有搭话。巴宾顿常去的戏院和酒馆,罗洛也不敢靠近,他知道附近有内德·威拉德的眼线。要接近巴宾顿,只能挑不是天主教徒聚集的场所,并且要趁人多的时候,这样才不会引人注意,譬如滚木球、斗鸡、斗熊的地方,再就是观看行刑。然而,他总不能谨慎个没完,是时候冒险一试了。

巴宾顿出身于德比郡一个天主教家庭,家境富庶

,罗洛手下的一位司铎就安顿在他家里。巴宾顿曾见过玛丽·斯图亚特,他幼年时曾在什鲁斯伯里伯爵家当侍童,那时玛丽就囚禁在伯爵府。巴宾顿小小年纪,被身陷囹圄的女王所折服。但仅凭这一点,他会不会答应?要知道答案,只有一个办法。

罗洛趁他去看斗牛,终于和他搭上了话。

斗牛场设在河南岸萨瑟克区的巴黎园林。进去要交一便士,巴宾顿多花了一便士,上到长廊看台;围栏外人挤人,充斥着平头百姓的酸臭。

斗牛拴在圆形场地里,除此以外活动自如。六条高大的猎犬给放了出来,一见到斗牛,立刻飞扑上去,对着腿撕咬。公牛十分矫健,结实的脖子上脑袋转来转去,顶着牛角抵御狗群;狗群不断闪躲,但不免被牛角顶中,走运的被挑飞了,倒霉的扎死在牛角上,又被甩开。血的腥臭飘满全场。

观众不断喊叫助威,纷纷下注,赌公牛死前能否把狗杀光。大家都盯紧了场上,无心四顾。

和往常一样,罗洛先表明自己是天主教司铎。他凑近巴宾顿,低声说:“保佑你,孩子。”巴宾顿吓了一跳,扭头望着他,他飞快地摸出金十字架。

巴宾顿又惊又喜:“你是谁?”

“让·英吉利。”

“找我有什么事?”

“玛丽·斯图亚特的时候到了。”

巴宾顿瞪圆了眼睛:“此话怎讲?”

罗洛心说,你这是明知故问。他答道:“吉斯

公爵已筹备妥当,召集了六万兵马。”这话是夸大其词——公爵尚未筹备妥当,也未必能召集六万人马,但罗洛必须骗取他的信任。“公爵掌握了东南沿岸各重要港口的地图,以便大军登陆。另外,他还得到了一众天主教贵族的许诺,其中就有你养父,届时他们和入侵大军里应外合,为光复真信仰而战。”这话倒是确切。

“真有此事?”巴宾顿巴不得相信。

“现在万事俱备,只缺一个忠厚可靠的人。”

“接着说。”

“一个出身名门、潜心向教的天主教徒,联合几位志同道合之士,在危机之时救出玛丽女王。你,安东尼·巴宾顿,就是蒙主拣选之人。”

罗洛故意转过头,任巴宾顿慢慢咀嚼。场上的斗牛和狗群已经给拖下去了;狗有的断了气,有的奄奄一息。好戏才刚刚开场。一匹老马驮着一只猴子来到场上,观众鼓掌叫好,这是他们最期待的节目。六条幼犬蹿上场,对老马又抓又咬,老马死命躲闪;狗群还冲马背上的猴子猛扑,猴子越是躲闪,狗群越是兴奋。最后猴子吓得发疯,拼了命要逃走,沿着马背窜来窜去,还想站在马头上,逗得场上哄笑连连。

罗洛细看巴宾顿的表情。他早把消遣忘在了脑后,神色间混合了骄傲、兴奋和恐惧。罗洛猜中了他的心思。他二十三岁,将大展拳脚。

罗洛说:“玛丽女王被囚禁在斯塔福德

郡查特里庄园。你要前往此地,打探清楚,但不可和她接触,以免打草惊蛇。等谋划妥当,再写信知会女王,信中要面面俱到。你把信交给我,我有办法送到女王手里,神不知鬼不觉。”

巴宾顿双目放光,那是宿命之光。“我答应,荣幸之至。”

场上,老马摔倒在地,狗群一拥而上,把猴子撕烂了。

罗洛和巴宾顿握了手。

巴宾顿问:“我怎么找你?”

“不必,我会找你。”

内德把吉福德押到伦敦塔,吉福德的右手和侍卫的左手用一条绳子绑了。内德带他沿着石头楼梯上楼,像闲话家常一样说:“叛徒就在这儿受刑。”吉福德吓坏了。内德带他进了一间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写字桌和一处壁炉,夏天也是阴森森的。内德和他面对面坐了;守卫站在吉福德身后,绳子没有解开。

隔壁传来一阵尖叫。

吉福德吓得脸色煞白。“是什么人?”

“朗斯洛特,一个叛徒。他打算趁伊丽莎白女王在圣詹姆斯公园骑马出游时开枪将陛下杀死,还策动了另一个天主教徒,而此人恰好对女王忠心耿耿。”这个人也恰好是内德的眼线,“看样子朗斯洛特是个疯子,并无同党,不过弗朗西斯·思罗克莫顿爵士吩咐,务必审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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