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傻,以后对广州城进行敲诈勒索,还得靠他拉媒搭迁。
把那个老头轰走之后,我叫人过来,通知停泊在珠江里的船队给我运送2o门1ooo斤的火炮。
不让他们知道一下我的厉害,这个尚之信就不知道害怕。
安排完事情之后,我站在那里牢骚。
“这个尚之信真是没有眼力价,十万两银子,十匹瘦马,就想让老子退兵,银子单说,连马都不舍得给我几匹好马,竟然给我瘦马,老子是缺马的人吗?他这是瞧不起人呢?”
于花海和我那两个小妾保镖没什么反应,两边站的那些军官也没什么反应。
但是坐在一边,正在做记录的那位我的幕僚,我叫他老赵,曾经做到过四品官,不过是清朝那边的。
听到我说瘦马的问题,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咔咔咔,就一顿咳嗽。
和他坐在一块儿的三个人幕僚是挤眉弄眼的,露出猥琐的表情。
等他咳嗽完了,理顺了气,捂着嘴说道:“大人,此马非彼马也。”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给我涨涨见识。”
“瘦马者,即窈窈弱态之女子也,虽可骑跨,却不可行路,只可纵横于床榻之间。”
然后这位4o多岁的前知府,冲我猥琐的一笑,“扬州瘦马大同婆姨,这可都是人间极品呐,当年老朽还是知府的时候都没有财力,养上一匹瘦马呀!”
“这瘦马是定要有那三寸金莲,这“三寸金莲”也是有讲究的,讲的是“瘦、小、尖、弯、香、软、正。””
“然看趾有法,凡出门裙幅先响者,必大;高系其裙,人未出而趾先出者,必小。”
“在前明,一位一等“瘦马”能卖得一千五百两以上的银子。若这尚之信给大人的是一等一的瘦马,那就得一万五千两银子了。”
听这个老色鬼眉飞色舞的一番介绍,我搞清楚了,这扬州瘦马根本不是马,而是小女孩。
举凡瘦马,必定先从贫寒人家买来幼齿且丽质天生的瘦弱女孩,就开始养瘦马。养者,即调教。光有形体瘦弱,这还不够。
瘦马的举止投足,一颦一笑,都必须严格符合要求,譬如走路,要轻,不可出响声。譬如眼神,要学会含情脉脉地看。
一等资质的女孩,将被教授“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6,抹骨牌,百般淫巧”,以及精细的化妆技巧和形体训练。
二等资质的女孩,也能识些字、弹点曲,但主要则是被培养成财会人才,懂得记账管事,以便辅助商人,成为一个好助理。
三等资质的女孩则不让识字,只是习些女红、裁剪,或是“油炸蒸酥,做炉食、摆果品、各有手艺”,被培养成合格的主妇。
当然,所有的这些煞费苦心的培训都是为了将来能找个好买主,卖个好价钱。
我开始听说是小姑娘,还进行专业的培训,就有点兴趣,等到搞明白这些小姑娘一个个都是非常瘦弱,而且还都是小脚。
顿时我就没感觉了,可能是因为从小时候就娶了一个高大威猛的媳妇,那个时候我的老婆比我高一头。
搞得我的审美就是喜欢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的那种,最好比我高。
像我的二老婆这样子的,虽然她比我高很多,让我有种压迫感,需要垫脚尖才能够着,可是我喜欢,我喜欢那种被呵护被保护,并且脸被挤压的感觉。
但是我现在就和普遍的士大夫们的审美观点相违背了,现在的这些文人们就喜欢弱不禁风的,瘦瘦小小的,那小脚得能一握。
那你说这脚丫子能走路吗?
清朝的好几任的皇帝都下过政令,禁止给女的裹脚,但是一群无耻的家伙,竟然说出来“男降女不降。”这种可怕的口号。
男的可以留猪尾巴辫子,当然是女的,就是得裹小脚。
我其实很想让那些有变态想法的家伙们,也裹一下自己的脚,让他们享受一下被裹脚的痛苦。
幸亏我是在海南,广东西部,广西这些经济不太达的地区,老百姓们连衣服都穿不起,也就没有多余的布去给女孩子家裹脚丫子。
所以,当地的老百姓大多都是天足,没有裹小脚的。
虽然我不感兴趣,但是这位老赵眼睛都快放绿光了,我又看了看跟在我身边好几年的那几个幕僚。
他们也跟着这个老赵聊起了扬州瘦马和大同婆姨的区别,这群老变态。
我想了想,物尽其用吧,虽然我不喜欢,但有人喜欢的。
“老赵,你们几个商量一下,如果那个家伙还来,你们替我去谈,出个合适的价格,如果把这个瘦马谈到2o个以上,白银过五十万两,你们几个就可以每人挑一个。”
“另外,你们注意跟那小子谈的时候,多要点工匠,别光惦记着瘦马。”
“周大人,请您放心,我们几个一定把他们的骨髓都炸出来。”
“不过大人您打算轰这个广州城几天呀?”
“先看情况,什么时候把那个老头炸过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