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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頁(第1页)

我愛你朱唇輕啟的樣子。於我來說你是春風雨露。來到紐約的四年,我未曾感到過悲傷,而歡喜亦無。誠然,我和紐約成千上萬的年輕人一樣,活著罷了。

我從西雅圖來到紐約。我想變得富有,知名,衣著體面溫文爾雅。如果說這這四年來教會了我什麼,那就是夢想的遙不可及。我是一名優秀的印刷小工,也只是一名優秀的印刷小工。有一天那個印刷工生病的話,我就不得不接替他的位置。我都把事情搞砸的呀,萊斯特小姐。沒人會聽我的。

我讓那個排版員去幹活時他就咯咯傻笑。但我不怨他們。我下命令時很笨的。我覺得我就是成千上萬不懂得下命令的人之一。但我不再在意。我老闆才剛剛解僱了一個二十三歲的孩子。他才二十三,我這個三十一歲的已經在同一個地方工作了四年了。但我知道有一天他會成為印刷主管,我會成為他的小工。即使知道這個我也不再在意了。

愛著你是最重要的事,萊斯特小姐。有些人認為愛就是性和婚姻,是清晨六點的吻和孩子們,也許是這樣,萊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麼?我認為愛是剎那間的懸而未決。

……

敬仰你的,賈斯丁霍根施拉格」

冬日的飄雪總像沒預約的「不之客」,秦崢皺了皺眉,拂去了書本上的雪花,合上書後又回屋拿了條厚毯子,重走回露台,把毯子給搖椅上的人蓋好,又拿起了書。

今天的讀書時間還有十五分鐘,秦崢的聲音又低沉又有磁性,在這冬景中像一團溫暖的火焰。

每天都是如此,日落時分,秦崢會結束這天的朗讀,然後低頭送上一個親吻,再把人抱回屋。

到了晚上,秦崢是通過遠程會議安排明天的工作,因為和國內有著七個小時的時差,秦崢只能挑晚上的時間開會。

但他依然卡著點,等到晚上十點多,他會把沒有聽完的匯報推到第二天,然後回到臥室抱起白一寧去浴室,準備幫他擦洗完身子之後,一起睡覺。

因為白一寧的生物鐘就是晚上十一點閉眼,第二天早上七點多醒來。

夜晚是最安靜的時候,但今夜窗外的北風卷著大雪砸破這種寧靜,秦崢抱著懷裡的人更緊了,每到這個時候,他會和他聊天,聊公司的事,聊最近一尊又簽了哪個有潛力的藝人,他會像正常聊天一樣,詢問白一寧的意見。

秦崢今晚沉默了好久,才開口說:「剛剛開會,Luna和我匯報,併購事宜已經接近了尾聲,接下來就是一些合理評估的流程問題,盛納停擺了半年多,很快會迎來生。」

說到這裡,秦崢笑了笑:「親愛的萊斯特小姐,你什麼時候醒過來,我把盛納還給你,它也在等你。」

雪夜總會讓人的情緒低落,白一寧到了時間點,那雙微沉空洞的眼睛慢慢合上了。

秦崢沒有像以往一樣關燈,而是突然問:「寶寶,你什麼時候醒過來?」

今晚他想說的話很多:「嬌姐要結婚了,婚期定在明年一月份,她也不是閃婚,是之前跟著你跑活動的時候認識的一個攝影師,這個攝影師你也認識,從你不溫不火的時候就拍過你,叫韓耀輝。說來也巧,他很喜歡你,每次遇到你的活動都會多拍幾張,除了紅毯,舞台上的照片,也很希望拍你後台和彩排照,一來二去就發現了鏡頭裡的嬌姐,那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她。後來你出事之後,嬌姐沒再說離開這種話,她把芳姨接回了家,一邊細心照顧,一邊找工作,然後就碰到了耀輝,他招她進了他們的工作室,再後來就是耀輝和嬌姐表白,但是嬌姐拒絕了幾次,耀輝和我說時候,我告訴他嬌姐的經歷,我知道你一直覺得虧欠她,所以我說,如果不能讓她幸福,還是別去打擾她。帶傷的人唯一需要的不是藥,是愛。」

秦崢把被子給白一寧掖好,笑了笑:「倆人在一起之後,耀輝想結婚,嬌姐說再等等,每次都是再等等,具體等什麼,耀輝想不通,後來我才知道,她在等你醒過來,嬌姐想要你親眼看著她出嫁,我和她打包票說,定在明年一月份,那時候一寧一定會醒。」

秦崢翻個身子看著一動不動的白一寧,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在他耳邊說:「你不會讓我食言的,對吧!」

「我愛你,晚安!」

白一寧從那棟爛尾樓墜下之後,從死神手中撿回了一條命,卻成了植物人。

秦崢從頭到尾都很平靜,是劫後餘生奪走了他的一切情緒,忘了憎恨,也忘了悲喜。

當時陳讓被白一寧撞倒在一邊,朝秦崢開的那一槍打空了,但這不重要。當他看到白一寧往下掉的時候,他條件反射地去拉他,撕心裂肺地喊「一寧」的名字。

他大概從來不知道,死亡可以這麼短暫,只是兩個字的時間,就聽到白一寧落地的聲音。

他也不知道,逼死一個人可以這麼簡單,就是把他受過的苦,崩潰過的真相,一點點地鋪陳開來,一寸寸地壓垮他對生的所有希望。

他沒有死,而是在入獄後的每一天用回憶懲罰自己,活成了真正的行屍走肉。

後來秦崢來監獄看過他,倆人隔著玻璃對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臨走前,他忽然激動地拍著玻璃和秦崢喊:「讓他醒過來,喚起他活下去的希望,讓他醒過來!」

秦崢這才捕捉到了這句話的關鍵,白一寧現在的狀況,很可能是他自己在和自己較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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