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傅太后受了飞燕的闭门羹一肚子窝火,正不知何处泄呢!
好在这合德安慰了下,气已消了大半。
虽然她很明白这合德未必是真心安慰自己,不过为自己的姐姐开脱而已!
可眼下自己似乎又找不到合适的棋子。
她不禁握紧了拳头,心里恨恨的说道:“赵飞燕,赵合德,既然成了孤的棋子,就得听孤的,倘若不听话,那么不好意,孤就有本事把你们推上高位,也能把你们从高位拉下来!倘若不能为孤所用,那么孤就废了你们,城中从不缺美丽的女人,德才兼备的女子更是不缺,别不认识抬举。”
匆忙回到定陶后,闻讯她那唯一的孙儿病重。
瞬间炽热的心又冷却了大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那无名怒火中烧:“本宫这是刚出去几天的时间,你们这些个废物,是怎么照顾孤的孙儿?今儿就绕过你们,打今儿起,倘若再有人办事不利,孤就命人将他的手指砍断,我倒要看看几天能能砍多少手指,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是’
那些侍女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请太医的请太医,哄孩子的哄孩子,倒水的倒水,扇扇的扇扇,捶背的捶背,捏腿的捏腿,只乱做一团。
她不禁叹气,你们是早干什么去了,对你们是真不能心慈手软。
此刻她仰望着天空万里无云,心里却有不能述说的无限哀愁,我傅瑶究竟犯了何错,上天竟如此惩罚我?
两盏茶的功夫,
太医匆匆的来,匆匆的去!
只开了几副中药,说是受了些许的风寒,要多加调养才是。
这种病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随意的一场疏忽可随意要了你的命,可又不知什么它又突然好了。
这时,她的儿媳丁姬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也跟着火上浇油:“太后,莫不是欣儿受了惊吓,这是嫔妾用朱砂给欣儿编织的平安符,求求您,让嫔妾抱抱孩子,亲手把这朱砂给欣儿带上吧!”
这傅太后是看见丁姬就烦,冷笑一声:“把朱砂给孤放书桌上,待会孤得了空,会让侍女们给欣儿戴上的。”
那丁姬不太愿意了:“太后,求您了,嫔妾才是她的亲娘,让嫔妾戴吧,也请您理解一下”
太后更加火冒三丈,平时她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不太听话的,不管她是什么人,这太后跟得了什么病的,只想将心中的那无名火泄,大声喊道:“你个贱人,是谁让你进来的,孤看见你就烦,还不快滚。来人把她拉出去!”
就这样着丁姬被拖拽了出去,无论如何哭喊都无济于事!
这太后是铁石心肠依旧无动于衷,她只闭着眼睛,养神!
在丁姬看来,她就是个死人,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刻薄,最无情的老太婆。
这丁姬实在是想不明白,太后为何如此讨厌她,既讨厌,当初又为何选她做王妃?那时的定陶太后和蔼可亲,为何如今就像换了人似的喜怒无常?
事实证明,人是最善于伪装的动物。
对于太后来说,她早已没有了利用价值,没将她赶出宫已经是太后最大的恩赐。
“哇~……”
只听又一阵婴儿的啼哭,无时无刻不牵动着她的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母子连心吧!
她满眼泪水,无力的呼喊着:“太后,欣儿是我的儿子,请你把嫔妾的孩子还给嫔妾。”
这太后越听越烦:“还是丁姬隔那嚷嚷吗?”
一个侍女回道:“是。”
“扶孤吃去,孤倒要看看她有几分本事?”
只见丁姬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太后…您就可怜可怜嫔妾吧!让嫔妾抱抱吧!就一下哪怕就一下也好。”
傅太后嘴唇抽动着打了他一个耳光,教训道:“你说说你配吗?好,我把你儿子还给你,那你把孤的儿子还给孤呀!你这个丧门星,克死了孤的儿子,如今又想克孤的孙子,门都没有。”
那丁姬委屈的不能自已:“定陶王的亡故,不关臣妾事啊!他本就体弱多病,嫔妾也想与他相知相守啊!可命运专挑苦命人,倘若人死后可以复生,嫔妾愿意以自己的命来换王爷的命…”
她如此感情炽热的说着,不禁让太后生了怜悯之心:“这是你的真心话?”
丁姬眼角含着泪花:“臣妾所说句句属实,倘若可以,嫔妾可以以死明志,只愿我的孩儿能够康复,嫔妾做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