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羽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親手將自己,送進了饑渴了千萬年的老鐵樹嘴裡。
滅天滅地滅空氣的阿修羅王封晏,開花了!
霜羽睡了三年。
喝了封晏三年的心頭血。
作為『報復』,封晏將他壓在床榻上整整三個月。
若不是魔族又一次來犯,他恐怕得被壓足三年,直到某人吃回本!
「好生照顧你家大人,待本尊殺了天魔那小子,便回來與他團聚。」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封晏笑眯眯摸摸篷書的頭,往他懷裡塞了個油紙包,轉身離開。
「別再來了,臭流氓!」
蓬依叉腰怒罵。
一回頭就見篷書嘿嘿笑著打開了油紙包,裡面是一隻烤的金黃的肥雞!
嗷嗚!
一臉享受閉眼,篷書就要咬下去。
手中一空,再睜眼,肥雞到了蓬依手裡。
「你幹嘛,快還我!」
「蠢東西,一點小恩小惠就將你收買,不許吃!」
蓬依破口大罵,將肥雞扔的老遠。
嚶。
食物又沒有錯,幹嘛這樣……
篷書欲哭無淚。
「你也不要老是對他抱有惡意,若不是他用心頭血救下大人,大人早就一命嗚呼了,大人不是經常教導我們,要知恩圖報嗎?」
「那他也不能仗著這恩情可著勁欺負我們大人呀,這三個月里大人連床都下不了,身上那些痕跡……」
蓬依淚眼婆娑控訴,一想到霜羽身上的『烙印』,她扒了封晏的皮的心都有了。
「你這就叫皇帝不急太監急,沒準咱們大人樂在其中呢?」
小愛撇撇嘴,給出了反對意見。
「咳咳……」
屋內,實在聽不下去的霜羽不得不出聲打斷兩人的交談。
他怕再說下去,小愛這傢伙會吐出更多毀三觀的話。
「大人您醒了!」
蓬依一聽到霜羽咳嗽,抹抹眼淚趕緊進屋。
再一看霜羽身上舊傷未愈又添痕,淚珠子頓時跟斷線的珍珠似得嘩嘩落了下來。
「我沒事,不疼的……」
霜羽睜著眼睛說瞎話,其實他現在連抬手都困難。
「大人,藥池準備好了,您走得動嗎,需要我抗您嗎?」
不知何時將燒雞撿回來的篷書啃的滿嘴冒油,哪壺不開提哪壺。
霜羽有些無奈瞪過去:「抗個屁,吃你的燒雞去。」
休息了好一會,他這才恢復了一些力氣,施法去了藥池。
「大人……疼不疼呀……總有一天我要殺了那個挨千刀的!」
蓬依看著那些傷口,越看越心疼,一邊輕輕吹氣,一邊小心翼翼用手帕蘸取藥池裡的水為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