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寶警告沐溪:「你離我?遠點。」她的炁、呼吸全是亂的,眼睛也紅了。
沐溪「哦」了聲,隨即又不服氣,她掀開法袍,露出臉,對林芝寶說:「是你親我?……的……」見林芝寶的樣子有點像餓紅眼的野狼,秒慫。
妖的體質跟人不一樣,或許,這個果子對林芝寶的反應比較大。
林芝寶又說了句:「你離我?遠點。」
沐溪說:「我?倆現在是對角,山洞最遠距離。」
林芝寶把臉埋在膝蓋中,喘著氣,輕聲問?:「沐溪,你沒有亂七八糟的念頭嗎?」
沐溪問?:「什麼叫亂七八糟的念頭?」
林芝寶仰起頭,想了想,說:「辣手摧花,看到一朵花很漂亮,就想摘下來摧殘她,但又有點不忍心?,很矛盾。」
沐溪很認真地回答道:「人多少?都會?些這樣的念頭,但人之所以被稱之為人,就是懂得控制自己?,就像……就像……就像……」
林芝寶問?:「就像什麼?」
沐溪說:「就像……就像你趴在泳池邊的時候,皮膚沾著水,在陽光下泛著光,一看就是摸起來肯定手感特別好,但我?不能?上手摸,多看兩眼都顯得……色,不尊重人。雖然?說,想看,想摸,但不能?。」
林芝寶聞言扭頭定定地看著沐溪,泛紅的眼睛,沒了之前的凶光,蒙上層霧氣,帶出幾分迷離,又似有點傷心?。她低喃道:「尊重。」她哧笑著問?:「你需要尊重我?嗎?你是修真者,我?是妖。在修真者眼裡,妖不都是可降服,可收為妖仆,可肆意欺辱的。高興了,就寵幾下,不高興了,抓過來就揍。」
沐溪心?說:「你不會?被蕭玄玉揍過吧?」她說:「沒有吧,我?覺得這個分人,而不是跟是人是妖沒關係,就像我?五師兄,惹到我?師父不高興了,老人家脫了鞋子攆得他滿山跑,沒少?抽得他滿身鞋底印。可要說我?師父不尊重五師兄,沒有的。我?們師兄弟姐妹六個裡面,他是挨師父揍最多的,但也是師父最上心?的。」
林芝寶問?:「為什麼?」
沐溪說:「操心?啊。有句話叫做愛之深,責之切。五師兄天賦高,但是有點不著調,成天惹事生非,師父怕他走歪路,就管得嚴厲了些。」
林芝寶想了想,不置可否。她的雙腿並了並,壓住難受勁,說:「說說你在煌道天裡的事吧,分散下注意力。」
沐溪說:「沒什麼好說的,你沒加入煌道天,煌道天裡的事不好跟你說。倒是有一個事情,我?很好奇。」
林芝寶問?:「什麼?」
沐溪問?:「蛇欲果樹上的天空,不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人間世界,我?之前撞進去的,不是虛空,而是封印禁制。蛇欲天跟長恨天是什麼關係?」
林芝寶扔給?她一個否認三?連:「不知?道,不清楚,不告訴你。」
沐溪湊過去,威脅道:「你不告訴我?,我?就……親你哈!」剛才親親的感覺,好好哦。她蹦到林芝寶的跟前,作勢威脅。
林芝寶暗哧一聲:「幼稚。」她抬手勾住沐溪的下巴,拖長音調柔聲說道:「你試試啊。」指尖輕輕摩挲沐溪的下巴,極盡挑釁。
沐溪的下巴一陣酥癢,渾身的汗毛刷地立起來,她打?個激靈,立即退後,跟林芝寶保持距離。
林芝寶輕哧一聲,「出息。」
沐溪揉揉胳膊,又捏了捏痒痒的燙燙的耳垂,問?:「長恨天是不是後來改的名字,以前的名字是不是叫蛇欲天?」
林芝寶應道:「是。這裡是長恨天分離出來的一塊空間碎片,也就是當初蛇欲天的蛇殿。然?後呢?你知?道又能?做些什麼呢?蛇殿看起來離長恨天很近,但沒有通道相連。這就像兩棟高樓,可以望見對面,沒有棧橋連通,不可能?直接從空中過去,只能?用地面繞行?,去往長恨天唯一的通道在柳氏集團大廈上方?。」她說話間,鼻子裡嗅到的全是沐溪身上的香味,氣道:「沐溪,你離我?遠點,你別不識好歹。」
沐溪問?:「我?不識好歹?我?怎麼不識好歹了?」
林芝寶撫額,暴躁地叫道:「滾。」
沐溪氣憤地看她一眼,重重地哼了聲,回到山洞角落裡待著。
林芝寶將腦袋輕輕地撞在膝蓋上,在考慮要不要換個山洞,離沐溪遠點。蛇欲果的藥性,她是抗得住的,但旁邊有個沐溪,讓她很想趁這機會?做點什麼,兩相疊加,就弄得有點難受了。
山洞外忽然?響起一群的匆匆趕來的腳步聲。
又有人喊了句:「師父,這有腳印,是女人的高跟鞋踩出來的。」
沐溪扭頭看向林芝寶:你踩的。
她踩的是飛行?符劍,不會?留下腳印。
林芝寶立即施法將洞口封得像一塊岩石,然?後挪到山洞最裡面,輕聲說:「羅冬來了。」
離得太近,林芝寶身上的香氣直往沐溪身上飄,讓她渾身不自在,好像更熱更燥了。她強自鎮定,說:「先藏起來。」取出乾坤鼎,在山洞裡布下封印。
層層防護,應該不會?被發現。
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分散搜。從空氣中殘留著的香水味來看,她倆應該沒走遠,應該就在附近。」
緊跟著就又有人喊:「師父,這有個洞,挖的,裡面也有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