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就燃着一盏长明灯。长明灯盏,以金色的琉璃为底,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再无其它。
谢濯又丢了一把瘗钱入了丧盆。
“先前我派人给你送过信,可你还是没有去吊唁徐贵妃,可如今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你是胆小。”
“胆小?”谢濯冷声反问,“依你之见,我胆小在何处。”
顾云檀回答:“你胆小在,躲在庙里也不敢回到金陵城,眼下父皇生了病,朝中迟迟没有定下储君,而陈王殿下势力如日中天,又得父皇重用,你怕陈王有朝一日立储君,反过来对你下手。”
咚的一声!
谢濯直接将她扑在地上,二人就这样相互贴合着,殿内的烛光昏暗无比,她也只能看到谢濯那张冷沉的脸,向她靠近。
火光照射在他的半边脸上,另一半却隐匿在昏暗之中,眼中平日的懒散全无。
就在顾云檀伸手要打他时,一双强健有力的手精准地扣住女人地细腕。
她平日就没什么力气,在这顽劣男人地禁锢下,就如同被捕地小黄雀,毫无反击之力。
“谢濯,你疯了不成?你要做什么!”但是,女人尚且知道羞耻。
谢濯微微试探,凑鼻子轻嗅女人脖间旖旎香气。
“几月不见,你倒是越的让我意外了。夫君都没听你叫过一回,反倒一口一个陈王,我着实奇怪,眼下出城都是严格关卡,你又是如何出的王府,又是如何上的东离庙……”
顾云檀被这燥热的气息,弄得心烦意乱,但挣扎两下,手腕反倒被扣得更紧。
女人咬紧着唇瓣,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濯微阖上眼,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随即用手捏着云檀的下巴,试图让她正视他。
“我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话罢,他便俯身含住女人的耳垂。
一番挣扎,她身上的雪披早已经脱落,襦裙下的里衣纤薄如纱,半点不掩那风华之姿。
“别胡闹。”顾云檀就像是一条活泛的鲤鱼,耳垂到耳根子都红了。她咬住尖叫声,一脸惊诧的望着谢濯,那副神色,颇有几分含羞女儿家的样子。
谢濯似乎是心满意足,看着那张温婉的脸蛋,忍不住又想吻上去,但还是克制了一下。
浓厚的嗓音略微低沉问她:“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如娘说的不错,你我是夫妻,既行了周公之礼,拜了天地,一生便要夫唱妇随。你在东离庙生死不明,我作为妻子岂能安然高卧,”
谢濯低下头,啄了啄粉嫩的唇瓣:“行了,别说这些好听的话,我就不相信,你眼巴巴的上山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面子话。”随即笑了,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正泛着水光,笑得时候眼尾微翘,既显得风流倜傥,眉眼之间还是藏了几分孩子气,只是唇形略薄显得人薄情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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