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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罂粟花开(第2页)

墩子嘴唇蠕动着,脸憋的通红,“姐……腊月姐……“

苏腊月翻身坐起,钻进墩子怀里,他们紧紧地搂在一起,似乎想融化在彼此的身体里。

苏腊月紧闭着双眼,灼红的脸颊不停地在墩子的胸脯上摩擦,他们滚躺到炕上,墩子把苏腊月压在身下,本能促使他疯狂地亲吻苏腊月的眉眼、脸庞、脖子,一股灼热、酥麻的感觉在墩子的体内升起,并迅鼓荡到全身。

墩子已经无法抵挡那种奇异而美妙的感觉的强大力量,洪水决堤般地垮了下来。

非常遗憾的是这种美好竟如此的短暂,就如潮水退去一般,墩子觉得有点疲惫,却满身轻松。

墩子退到炕下说:“我…我得去地里了。“

苏腊月跳下炕,又使劲在他嘴上吮了两口:“好墩子。。。。。。我的亲兄弟。。。。。。”

宅院里很静,天空一片深深的蔚蓝,只有几朵白云懒洋洋地挂在山边的树上。

木盆和搓板散落在院中,显得有些零乱,墩子把木盆和搓板拿到木兰树下,又去提了一桶水轻轻地放在铺着青石板的地面上,走出大门。

墩子抬起松软的双腿,向罂粟地走去。

晚霞布满西边的天际时,秦老爷的马车停在了宅院大门外,长工们正在院子里吃晚饭,墩子放下碗筷,跑出去接过秦老爷手里的缰绳,看到秦老爷风尘仆仆的样子,墩子心里涌起沉重的负罪感。

顾氏走出马车轿厢,招呼蹲在地上吃饭的其他人出来,顾氏掀开厢帘,轿厢里躺着一个人,是二少爷秦子常。

麻子和来锁子到后院找出一扇门板,张长工和秦老爷一前一后把秦子常从轿厢里抬出来轻轻地放在门板上,秦子常的脸布满乌青,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缝隙,左手被系在脖子上的布带子挂着,抬动他时,嘴里出低沉的呻唤。

人群簇拥着走进宅院,墩子把马车赶到马号外,给白马卸了套,去井台提了一桶水,白马的脑袋伸进木桶里,一口气把水喝光,墩子又把新铡好的苜蓿添进白马的料槽里。

晚上听张长工几个人说,二少爷秦子常和同学在县城的街道上游行时,被人打伤,伤得还挺重,至于什么人打了秦子常,为什么打他,还有他怎么不在学校好好读书,却跑到街上游什么行,长工们就不知道了。

几场透雨过后,罂粟花海变得更加汹涌,更加娇艳,就像燃烧的野火。

不知从何时起,罂粟地上空黑压压地飞来了一群群的野鸽子,它们在花海上盘旋,并落到罂粟花上啄食花蕊。

罂粟茎杆无法承受野鸽子的冲击,被啄食花蕊后的罂粟杆都从当中折断,白色的浆汁顺着罂粟杆的下半截流回大地。

秦老爷给长工们分下二支火铳,让他们轮流看守罂粟地,只要野鸽子盘旋过来,长工们就扣动板机,每把火铳喷射出的铁砂扩散进野鸽子群,满天的鸽子毛像雪花一样在空中飘舞,被击中的野鸽子坠入花海。

野鸽子群被火铳冲击后,像片乌云消失在山后,但不出半个时辰,又一片乌云从山后盘旋到罂粟地上空,它们不会像以前一样,直接降落下来啄食罂粟,而是一圈圈地在空中飞旋,似乎在等待火铳的震天声响,也似乎在试探守护者的耐心。

就这样反反复复,每天都得生几十次人与鸽群的较量,铳子声不停从罂粟地传来,直到太阳落山,倦鸟归巢,一切才重回安宁。

但安宁是短暂的,很快就被这具有魔性的植物再次搅乱。

大群的山猪开始在夜色中冲进罂粟地,它们疯狂地刨食罂粟,只要是山猪经过的田地,一片狼藉,寸草不生。

吃了罂粟的山猪,了疯似的在罂粟地里翻滚,交配,嘶咬,混乱不堪。

秦老爷深知山猪对人有极强的攻击性,于是招集长工们商量对策。

长工们面面相觑,大家都知道和山猪群对抗的潜在风险。如果山猪群现了目标,即使手里有火铳,用处也不是很大。而且火铳放过一次,还得重新装铁丸火药,山猪的移动度很快,也许还没等装好火药,人已经被凶猛的山猪扑倒。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秦老爷指了指张长工,因为几个人当中张长工最年长,所以每次秦老爷征询长工们的意见时,都让张长工先说。

“老爷,人和山猪离的远了,火铳够不到,近了,又太危险。”张长工喃喃地说。

“这个我知道,眼瞅着地就要全毁了,得想个辙呀!”秦老爷喝了口茶说。

张长工低下头,不再言语,用手抠着脚上的泥巴。

“老爷,我们在罂粟地里建两个木头塔楼,人站在上面,向下射,人安全,火铳劲也大。”墩子没等秦老爷问自己,就大声说。

“好!”秦老爷把茶碗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现在就行动,张长工、麻子、来锁子把家里现有的,能派上用场的木料都搬到罂粟地里,木料不够的话,你们三个再进山里去砍。墩子拿上木工家什,我俩先去地里确定塔楼的位置。”

秦老爷的安排果断而干净利落,大家马上分头行动。

仅用了不到一天时间,两座高耸的塔楼矗立在罂粟地里,墩子把塔楼建得既牢固又美观,秦老爷满心欢喜,自从二少爷秦少常受伤回来后,凝结在秦老爷脸上的阴云终于散去,秦老爷抚摸着塔楼被墩子打磨得光滑的柱梁,似乎看到了罂粟采收季节丰硕的果实。

墩子和来锁子第一夜驻守塔楼,他们每人一把火铳,并备了充足的火药铁丸。

墩子驻守的塔楼建在山口通往罂粟地之间的山猪必经之路上,来锁子驻守在进入罂粟地内五六丈的塔楼里,两座塔楼连成一线,墩子的塔楼横扫来犯之敌,来锁子的塔楼清除漏网之鱼,两座塔楼的位置设计严密合理。

弯月已经挂在清浅的天空,塔楼上吹过阵阵凉爽的夏风,从塔楼俯瞰罂粟地,月光下灰暗的花海轻轻涌动着。

突然一阵杂乱尖锐的嚎叫声从山口传来,似有千军万马向罂粟地逼近,墩子端起火铳的手微微颤抖,心扑通扑通地乱跳,喉咙一股热流也随之涌起。

嚎叫和奔跑的轰鸣越来越近,无数点明暗闪烁的绿光在如水的月光下飞快地移动,墩子屏住呼吸,等待这片闪烁的绿光一点点靠近自己的塔楼。

砰,火铳里冲出一团火焰,紧接着便听到塔楼下面出更加杂乱,更加尖锐的山猪嚎叫声。

墩子闭上眼睛,迅地给火铳装上火药和铁丸,端起火铳,瞄准更近的绿光,又是砰的一声,这次他听到被打中的山猪出沉闷的哀嚎。

墩子第四次扣动火铳的板机时,听到了身后来锁子火铳的闷响,侥幸躲过墩子火铳铁丸的山猪通过他的塔楼时,猛烈地撞击着塔楼坚固的支柱,墩子感觉到塔楼在不停地摇晃。

火铳巨大的声响混合着山猪杂乱的哀嚎响彻夜空,罂粟地更像惨烈的战场,而且是只有杀戮的战场。

塔楼下的野兽似乎察觉到这个夜晚非同寻常,前方的诱惑只能让自己的同类一个个倒下,造物主也许给畜牲也安排了避险的灵性,不知道是他们接受到了指令,还是本能使然,山猪群开始调转方向,集体冲向山口,往山里逃窜。

清晨秦老爷带着刘大、刘二、张长工、麻子踏着露水来到塔楼旁,山猪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在草丛和罂粟中,他们清点了一下,墩子塔楼前方横尸八头,来锁子塔楼前方两头,大部分的山猪都被墩子阻击在罂粟地外,而此时,墩子和来锁子却在塔楼上抱着火铳,在各自的梦乡里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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