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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页(第1页)

凌翌说着说着居然笑了,他抬手在屏风上叩击两下,感受到薄纸在指腹下的张力。他道:“谢危楼,你又是怎么想的?”

屏风后传来沉沉的提气声,谢危楼回首,视线聚焦在屏风另一侧的人影上。他不喜欢别人没有边界地靠过来,尤其是在他换衣服的时候,这么近的距离,凌翌也不知道应该避开,可这个人的确又没什么坏心肠,只是单纯想站在那里。

谢危楼:“我怎么想的,对你来说重要么?”

凌翌似是满不在乎道:“嗯,重要啊。”

屏风后的人影模模糊糊。

谢危楼看到了凌翌好像在笑,说来也奇怪,所有人提到提升修为这件事都讳莫如深,只有这个人好像没心没肺地觉得这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他的想法真的很重要么?

凌翌期待的这件事真的会让人高兴吗?

无数人都在那条大道上入歧途,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期待最后的境界。有些人能不去不在乎,有些人不得不学会放下和不在乎,有些人不认命拼劲一切,甚至会杀了自己的道侣,只是为了证道。

一开始,所有人或许都想得纯粹而简单,但在这条大道面前,它却容不得人变得单纯。

谢危楼想了会儿,没去打击凌翌,他从屏风后走出来,站在凌翌身前三步处,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但在此之前,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

凌翌偏过头,室内突然多了一阵笑声,好像整个沉寂的夜都多了一缕亮色,他不急着说话,只是望着谢危楼,头仍然是歪的,过了会儿,他道:“我想知道和我差不多的人是怎么想的。世上人的想法千千万,没有两个人会完全一样。”

谢危楼没忍住,他摇了摇头,忍住了即将勾起的嘴角。

他今天晚上也没打算笑,可突然间,他却笑了出来。

凌翌在床上卷好被子,继续看向谢危楼。年少时,他就很喜欢在晚上找人夜谈,点一根蜡烛,一聊就可以聊上一整晚。

谢危楼道:“有朝一日,攀得顶峰,那个时候你我可能心境大不相同,其实没什么好讲的。”

凌翌:“那你为了自己么?”

谢危楼摇头:“不完全是。”

话落,谢危楼朝凌翌看了过去,眉宇微微皱起,藏着些许困惑,末了,岔开话题道:“你居然没反驳我之前那句话?”

凌翌偏过头:“因为你师父对你期望很高是不是?”

他们中间隔开一条容一人走的过道,凌翌也朝谢危楼看了过去,躺在床上相望,就如同他们之间没有隔开那么远。窗柩漏过的光倾洒室内,零零碎碎泼了斑似的光。

谢危楼一时无从反驳。

光影模糊间,凌翌笑了一声:“别人的期望只是别人的想法,我觉得你不需要在乎。可能我们两个人的头起得不太好,这事也不怪谁。”

凌翌朝谢危楼伸出手,他皮肤白皙,指节修长,手背上新磨出了刀茧。

谢危楼视线往下略去,瞥了瞥,最后定格在那双手上。

谢危楼放缓了呼吸,深夜里,他的声音像缕薄烟,落在室内,一时竟散不了。他视线抬起,定焦在凌翌面上,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凌翌就当谢危楼已经握过了,沉默间,他也笑了声:“以后,我们能做个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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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谢危楼这个人真难弄。

危危楼:呛你两句你真就上瘾了是吧?

卷一当时年少春衫薄

“做朋友么?”

谢危楼想到这个人身边还有那么多人环绕,第一反应就想拒绝。

他在墨泽也有同伴,只是他从来没见过凌翌这样的人。如果他们不在应天学府相遇,他一辈子也不会选择做凌翌的朋友。

“你抱着什么想法说的这话?”谢危楼问。

“你要不乐意,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凌翌收回了手,难得没生气,埋首在被褥间,轻笑道,“哪天我没了这临时起意,可能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谢危楼摇头笑了声:“你变主意还挺快。”

凌翌:“嗯,不然也不是我了。”

朋友最后还是没做成,两个人自然还是同门。

周围人渐渐发现两个人原本谁也不等谁,有时候早课会一起入学堂,到了武场,他们便成了不会抉择其他人的对手,说不出好像哪里变好了,但好像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斗嘴。

吵架。

白日吵吵闹闹就成了日常,有时候他们站在水池前都会互相用水泼对方,前人碑前还有他们用刀剑砸出的小石坑。

在无人知晓的夜里,两张桌子并列在一起,他们低头各自读书,桌上放了成堆的书,厚纸纷纷扬扬,一盏烛火燃至夜深。

炼气之后的第一层境界筑基,真如两人所说,不过从郁州山回来三天,便一同突破。百日内筑基都是天赋卓绝的人,往后破境界便意味着比别人要快很多。

凌翌经常会和谢危楼比,有时候比着比着,真较起劲来了,他也会忘了为什么一开始要和谢危楼比较。慢慢地,他也习惯了身边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被他偶尔称为谢师兄,大部分时间凌翌称呼他为谢危楼,很少的时候凌翌生气了,便什么也不喊。

寒来暑往,不觉间,凌翌成了书阁的常客,书阁内的书几乎都被他阅览过,书常换常新。谢危楼身边不见别人,凌翌身边朋友倒是越来越多,但人再多,他还是和谢危楼待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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