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于大人还是于小姐他们的嘴都很严。
当年官场很多人以为先帝给于大人可调动二十万青州军的令牌为谣传。
毕竟当年可是将于大人府上翻个底朝天,愣是没有现任何令牌的踪迹。
至于令牌好似凭空消失。
当年高太后不是没打过于大人亲自酿造的那一堆酒的主意。
毕竟就那块没去搜过。
但许相却保了下来,说这一堆酒是他看着于大人酿造的,他也伸手帮过忙。
许相还记得当年于大人弯着腰,笑得一脸质朴,说等两个小娃娃成亲的时候打开。
总归是他对不起人家,他不想最后一点美好地记忆被抹杀。
谁知于大人还留了个心眼,将最重要的东西藏在最显眼的地方。
当初于府女儿红被砸,他就应该想到这件事。
是他的儿子,许庭策说,下人打扫时不小心弄坏的,他顺便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
当时他还有些愣住了,他们家和于家最后的牵绊也消失了。
他的儿子娶了郡主,于小姐早就销声匿迹。
死守着这段记忆确实没有意义。
许相也释怀了。
而今他的儿子却跪在高太后下处,揭露苏颂的真面目。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苏颂是于小姐。
他现在是越来越不理解他的这个儿子。
好不容易挨到商谈结束,父子俩一进宰相府,许相径直给了许庭策一个耳光。
许庭策生受了,许相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跟我到书房来。”
进了书房,许相喝道:“你给我跪下。”
许庭策展袍跪地。
“郡主之事是不是你做的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苏颂就是于家姑娘。”
当初他就觉得奇怪,西府回来再一次性弄了位梁氏女跟郡主对打,很长时间家里头都弄得乌烟瘴气。
他这大儿子做事一向平和中正,但第一次鲜明的展现自己的好恶。
他一般不管儿子的房中事,毕竟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等后来想要插手的时候,两位梁氏女直接对上,弄出一个巨大丑闻。
一死一伤。
最后他不得不出面,花了一些功夫才将事情平息。结果还没安分几日,又弄个于小姐出来。
他们家对于家还是有愧疚的,许相问他何时现于小姐。
“他曾派人去苏州查了一个叫做魏雪娘的人,才一点一点查出来的。”
许相听得有些糊涂了,怎么又冒出一个魏雪娘的人。
许庭策不得不一点一点解释来龙去脉。
许相抚了抚胡须,脸上瞧不出情绪。
很显然他的这个儿子还未能放下于家那位姑娘。
儿女都是前世的孽债,许相问道:“于家的女儿你藏在哪了,也不把她带回来。她在怎么着也是于大人的女儿,你不可如此慢待,让你母亲同你一道去把人请回来。”
许庭策不为所动。
许相觉得有些奇怪,突然想起于家那位姑娘跟6家那位桀骜不驯的孙辈走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