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取出袖中的梨花簪子,湊到漸眠面前。
漸眠倏然怔住。
他看著這個不會說話的女人,知道簪子的主人對她而言大概非常重要。
他沉默片刻,到底如實相告:「她死了。」
那女人如被五雷轟頂,先是一愣,隨即嘴裡爆發出嗬嗬的聲響。
那聲音難聽刺耳,漸眠卻知道她大抵是在哭。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但既然靜妃將這東西給了她,就必然想到了今日的結局。
那女人平息幾瞬,擦了擦眼淚,她敲了敲盒子,又搖搖頭。
是在告訴漸眠不要讓旁人看見這個東西。
漸眠點頭。
隨即,那女人緩緩,緩緩地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漸眠與她背道而馳,他不能在這兒久待,不知道走了有多久,他聽到背後咔嚓一聲輕響。
他回頭。
那啞女自戕了。
他抱著手裡的東西,越來越覺得這個世界好像與登極原著並不相同。
書中一筆帶過的人物在這裡卻占據了重要的位置,先是他那個花瓶爹,再是這個看上去揣著很多秘密的靜妃,他捧著手裡的盒子,站定在了原地。
有太多沒有筆墨的人在這個世界死去,漸眠卻連事情的走向都迷茫不解。
他倚在牆上,頓了片刻,腦海里緩緩冒出靜妃那張溫柔嫻靜的臉。
她到底知道些什麼,又是如何暴斃的。
一團越系越緊的迷霧猶如亂麻,讓人找不到半點思緒。
而這些混亂紛飛的想法,卻在漸眠打開盒子之後一切都煙消雲散。
盒子裡裝著的,不是別的東西。
而這所有看似不合理的事情,一切都有了解釋。
第32章信號(一更)
插per32
經幡與鼓鳴齊頭並進,民眾的臉上洋溢著幸福與期待。
今年的花神娘娘會是誰呢?
這是大家心中不約而同的疑問。
日晷指向的時間離花神遊街的時間越來越近,宮內一干人等卻還急的團團轉。傅疏坐在案,樞日推門進來回話。
他附耳幾句,傅疏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沒有
還是沒有。
漸眠就像是在禁庭憑空蒸發一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下頭幾個幕僚商量過後,有人提議:「不然還是臨時再擇選出個花神娘娘吧。」
其他人;「我看也是。」
「我覺得也是…」
「附議,附議。」
……
大家交頭接耳,目光卻同時看向傅疏,都在等他拍板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