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江逸舟来到祭剑坪。
“昨夜没睡觉吗,看你那眼睛肿的?”吴勇盯着江逸舟,好奇的左看右看。
江逸舟顶着两个肿眼泡,乍一看就像眼下摸了两道锅底灰。
“没……没事,昨夜被蚊子咬的没睡好!内务处蚊子多。”江逸舟结结巴巴的答道。
这时,卓玲与林潇湘并肩走来。
“喂,我说你们两个昨夜干嘛了?怎么眼睛都这个样子?”吴勇手指着卓玲泛红的眼眶,嬉皮笑脸的说,“是不是两个人趁着夜半无人,偷偷私会?哈哈哈!”
卓玲白皙的脸色,唰的一下就泛红了。
“你别胡说,我们……我们没有……”江逸舟赶忙辩解。
林潇湘在一旁掩面微笑,蛾眉皓齿,楚楚动人。
“看那里!”
突然,于游从一旁出现,打断了众人的说笑。
“天”字号赛场旁边,站着几位身着僧袍的玄门弟子,中间围着盘膝入定的伽依,一位身披袈裟的年老和尚,正双手合十,站在伽依身前。
“他从昨天一直入定到现在?”吴勇惊呼道。
“看来是的!”于游答道。
几人神情庄重,无不肃然起敬。
“他这样要多久?”
江逸舟好奇的问道。
“等他想醒来时,就会醒来!”于游语气平淡,玄乎其玄。
“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相传一百多年前,玄门有位‘玄难’高僧,与‘霜清剑祖’齐名。一日玄难高僧在水井边打水,一片树叶从树上飘下落入井中,忽然悟得佛缘!便在水井旁边入定,不吃不喝长达四个月之久,醒来时已领悟佛法,与众弟子们一一告别,修成正果,化佛西去!”
“啊!四个月?”江逸舟与吴勇同时惊呼。
“具体多久,就看他的造化了!”
于游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多时,那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离去,疾步走上祭剑台,向圆智法师耳语了几句。
圆智法师略一沉思,便向太玄掌门点点头。
不一会儿,钟声响起,玄道会比武开始!
大觉峰蜿蜒的山道上。
“阿嚏!”陈道平打了个喷嚏,喷出半条粘稠的鼻涕。
他捏住鼻翼两端,用力擤出,将两指间的鼻涕甩在路旁,又抬起脚,在鞋底抹了两下。
“师傅,昨晚那个皇子说要为我们安排住处,你为何拒绝?这下着凉了吧!”林堂生一边搀扶着陈道平一条胳膊,一边埋怨。
“你懂什么,素未平生,何故受恩于人?即使他贵为夏旸朝皇子!”
陈道平仰起头,口气中满满的不屑。
“我们不是帮他们护送刘大山了吗?”
“受人之托,替人办事!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要有所为有所不为!人可穷,志可不能短!”
陈道平语重心长,手中竹杖不时敲打在地面上,一头的葫芦甩来甩去!
“那你昨日讨酒时,为什么谎称我们是长松派的人?”林堂生的话,戳中陈道平的短处。
“那是……那……酒就不一样了!”
陈道平握住酒葫芦,拔出塞子畅饮一口。
“铛!铛!铛!”
青峰顶上三声钟声传来。
“师傅,快走吧,比赛都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