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只是李县令冠冕堂皇的借口,他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钱。
一次县试,能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李县令渴望科举考试,也期盼科举考试,只要有县试,就有大把的银子。
先,国家财政会拨款,征派银两。
其次,还有社会资助,主要来源乡绅商贾,佟冰身为地方富商,自然免不了也捐了大量银子。
再次就是参考生的报名费,参考费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
为什么许多穷酸书生苦读数十载,都没机会参加科举考试,主要原因还是没钱。
一次科举考试足以让许多人倾家荡产,还捞不着一个功名,对于穷人来说,简直就是豪赌。
也因为钱的门槛跨不过去,多少才华横溢的人被拒之门外,埋没在滚滚凡夫俗子之中。
当然,那些学业平平之辈,仗着有几个钱,暗地里砸银子买功名,简单来说就是作弊了。
这些见不得光的钱,才是李县令不菲的灰色收入。
一次县试,李县令明里暗里的,赚得简直麻翻了。
“什么,佟冰那厮也参加了科考?”
李二龙屁颠屁颠第一时间来向李县令汇报,李县令听了,很震惊,闹不明白佟冰坐拥财富,享乐不愁,还参加什么科举考试。
转念细想,觉得也是情理之中,人嘛,有了钱,想的就是权,有了财富,要的就是功名。
这小子有些野心,很危险。
不过李县令阴险的笑了,县试的生死大权握在他手里,他想让谁取得功名就让谁取得功名,想让谁落榜就让谁落榜,何来惧他?
再说了,那地痞无赖出身的小子,无非就有了几个钱,闲得蛋疼了想来跟风凑凑热闹,他能懂什么?
除了给本官白送银子,量他也翻不起风浪,本官就如他所愿,让他过过考试的瘾,也算对得起他献上的白花花的银子了。
笑过后,李县令问李二龙。
“他身为地方富商,捐助了多少银子?”
李二龙凑上前。
“回大哥的话,那小子阔绰,捐了二百两银。”
见李县令不喜不怒,摸胡子思考,李二龙自作聪明,巴结道。
“大哥有何为难的,要他参加或滚蛋,还不是我们一句话,不如我这就去,当众退还他银子,再践踏他一番,让他众人面前颜面扫地,且不乐哉!”
李县令大声喝骂。
“混账东西,你懂个什么?滚出去!”
李二龙拍马屁拍在马腿上,贱兮兮退了出去。
师爷笑呵呵上前,他明白李县令想的什么,特意强调道。
“大人,我们就如他所愿,让他无阻无碍放心参加考试,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李县令不问,他知道师爷下面要说的与他所想八九不离十。
“在下愚见,何为一举两得,一,这小子捐助的银子不少,这些银子岂不是白白送给了我们。”
“二,此子草莽出生,肚里能有多少墨水,来参加县试本就是个笑话,等他考出答卷来后,我们将其贬损得狗屎不如,再揭露他科考目的不纯,让他名声烂臭!”
李县令听后哈哈大笑,亲切的拍拍师爷肩头。
“知我者乃师爷也,你我共进退,风雨同舟,有本官风光的一天,就有你荣华富贵一日!”
师爷卑躬屈膝,感激不尽做了做样子,也附和着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