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奎庵咧着大嘴冷笑,眼珠子咕噜转。
“老子不为难你,姑娘被你打坏了,养好了才能接客。”
“这期间姑娘的治疗费,还有丽春院的损失费,你给个五两银子就行了!”
佟冰惊愕的心想。
“你太奶奶,比老子还黑!”
那人一脸苦大仇深,头摇成拨浪鼓。
“不行是吧?那见官去,让官家作主!”
说罢程奎庵拎起客人,像提只小狗往门外走。
“我认了,我认了,认了还不成吗?”
到这里来玩的人都是多多少少有点身份的人,他们不怕报官,有关系有钱疏通官家。
但名声和面子极为重要,报了官就宣扬出去了。
那人哆哆嗦嗦摸出银子,递给程奎庵。
“不对啊,怎么才四两?”
程奎庵看了不对数,又把客人踩进墙角落质问。
“你不也把我打伤了吗,余个一两银子我看看伤不可以吗,我们得讲讲理!”
那人想把话说硬气点,可怯怯的还是少了气势。
程奎庵二话不说,乒乒乓乓又是一顿胖踢。
“你还有理了呵,跟老子讨价还价,想耍无赖吗?”
“老子才是实打实的无赖,想当无赖你还不够格,让老子撒泡尿淋淋你,看你这厮能生出无赖的苗头来不!”
程奎庵一脸坏笑,捞捞底裤准备做一些出格的动作,客人见状赶忙认怂,乖乖的补齐了银子。
事情摆平后,围观的客人各自散去,各自回各自的房间,把没完成的功课补齐。
佟冰负手而立,站在大厅中央,老鸨送来一两银子,笑嘻嘻交到佟冰手中。
对了,按以前的协定,摆平一桩事的所得,八二分成。
佟冰也不客气,收了银子,在楼下等着,等打了人后的程奎庵回房间把功课做完。
这货真是一个好学生,什么事情干忧,都阻挡不了他把功课完成。
走在黑漆漆的街上,程奎庵左顾右盼,生怕有人背后偷袭。
白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个行当就是这个性质。
佟冰叹息一声,有种身心疲惫之感。
“八爷怎么了,为何叹气?”
“我们不能再干刀口舔血的行当了,我想改行!”
“什么?”
程奎庵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想改行!”
佟冰重复话语等于强调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