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借助了鲛人的乐曲,可总算有个人清醒一点了。
不然顾清生怕在这幻境先疯的反倒是没受影响的她自己。
“走,子樱,你清醒过来了就好,我们去找下其他人,看看能不能用这个曲子唤醒人。”
顾清赶紧拉着兰子樱去找袁僖和瞿辰他们。
两人先看到的是在一边投壶的袁僖。他正在享受人们对他百百中的夸赞。
兰子樱在她面前吹了一下那一段旋律。
袁僖突然开始扶住额头,眉头紧蹙:“等等,这是什么曲子?我为什么脑子里多了些奇怪的记忆?”
“袁僖,你中幻境了,你是先天道体的天才,这样无所事事的纨绔生活你根本没机会过!快醒过来吧。”
幻象师父太过诡异,顾清心中有些着急,干脆简单粗暴地破了袁僖的防。
幻境对袁僖的控制在这一瞬松了下来,袁僖感受手心一热,赤金狻猊从他身体跳了出来。
这是设定中不该存在的东西,袁僖看到它瞬间清醒了不少。
狻猊龇牙咧嘴向着他。
哼,这个主人好笨。居然被控制住这么久,可惜自己还小,被幻境压制着没法直接出来。
袁僖顺顺狻猊的毛,带着歉意道:“对不起,不小心就被控制了。”
“没事,清醒过来就好,现在找我师妹和瞿辰去吧。”
瞿辰正在对面的小型演武场中练剑,旁边一个腰间挂着却尘、衣着干练、眉眼温和的女性正在指导着他,得到母亲夸赞的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顾清在这一刻竟有点不忍心。但是幻境虽好,人还是要前进的。
“清儿,你来得正好,来跟辰儿比划比划,他今天应该有进步了。”顾清还没说话,瞿辰母亲的幻象先招呼了她过来。
顾清无视了幻象,金眸看向瞿辰:“瞿辰,你仔细想想,你的母亲真的还在吗?”
“顾师姐?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瞿辰不可置信看着她,“妈妈,她不就……”
兰子樱的笛声适时响起,瞿辰回想起来幻境外面的事情,低下了头。
“对不起,请等我一会儿,我跟妈妈好好告个别。”
瞿辰回头走到他母亲的幻象边上:“妈妈,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待,也辜负了却尘的认可。
不过我好像明白了一些您为什么要舍命让却尘传承下去的理由了,我会努力让它重放光华的。
您不用担心我,我这些年都过得很好,只是……
妈妈,我好想你。”瞿辰的眼泪簌地流了出来。
幻象蹲下来轻轻地抱住了瞿辰,“好孩子,乖,你做得很好了。”
她伸出手就要去抹掉瞿辰的眼泪,却在触碰到瞿辰眼泪的一瞬,化作流光散去。
瞿辰伸手想去触摸消散的幻象,没有碰到好后收回了手,看向边上默默等待的三人,道:“对不起,我失态了,我们走吧。”
三人点了点头,在顾清的带领下往葛心柔他们消失的方向去。
从那边出了院子,是鱼龙灯昼的小河两岸,烟火在远处的天边绽放着,绚烂而绮丽。
顾清开启灵眸,寻找着与幻象颜色不一致的葛心柔。最后在小桥汇入湖泊处的沙洲上看到了她的身影。
葛心柔手中握着一把流血的短匕,呆呆地站着,听到顾清喊她,转过头来看向顾清,道:
“师姐,你久等了吧,这个幻境可真过分,居然拿师父的形象乱来。我们走吧。去找找始作俑者。”
顾清看向她身边胸口流血倒在地上的师父幻象,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