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嚎嚎大哭。
韩月朗听闻哭声,原本已松开些,这会又重新抱紧她:“别哭了,别哭了。”他眉头紧促,神情忧虑,似乎也没有从戏里走出来,竟向她立誓:“我还在这,我不会离开你的。没有死亡,也没有什么能将我俩分开。”
“嗯。”骆银瓶吸着鼻子答应,竟觉着心里好受了些。
两人就这么紧紧抱着搂着,骆银瓶手臂勾着韩月朗的脖子,而他的下巴而在她肩头反复摸索,极重的呼吸声。
这个情况下,其他戏角和帮事们怎么办?
当然是默默退下咯!
两人也不知抱了多久,骆银瓶先回过神来。戏演完啦?她第一次和个男人亲就献给《僧》啦?还咬出血什么的……
心情有点复杂,
她出了戏,轻轻推开韩月朗。
推不动,他抱得太紧。
骆银瓶只好用力一推,韩月朗这才松手。她与他目光对上,发现他眸光炙热,眸中有一团火——那是毫不掩饰的爱慕。
骆银瓶心想:唉,他还没出戏呢!
骆银瓶便躲开他的目光。
“你要到哪里去?”韩月朗问道:
“排、排练!”
《僧》的反响不错,上了《京师报》,京师人人争看。
大部分人说《僧》不错,新奇禁忌;小部分人不喜欢,离经叛道,尺度过大,尤其是最后一幕,难以接受!但以公主为首的明月郎君倾慕者迅速澄清,说你们看清了么?明明就是借位!
争议愈大愈有话题,一时间“开口不谈明月僧,纵读万卷也枉然。”
《僧》赚个满钵,而且延映了。
在韩月朗的授意下,老张在明月剧院操办了流水席的庆功宴,还额外发银子——但凡是明月剧院的人都有份!
收了钱,吃到高兴处,免不了有些个戏角得意起《僧》来,说这戏已臻化境,完美无缺!
韩月朗却一脸严肃道:“《僧》仍有纰漏,还需多多改进,大家一定要戒骄戒躁。”
一盆水,把原本兴高采烈地众人浇熄了,瞬间寂静。
韩月朗嘴角重勾起笑,与之前高喝的戏角喝上一杯。诸人见状,重闹起来。
众人不察,韩月朗不声不响走到骆银瓶身边,坐下。
“吃得可好?”他问她。
“好呀!”骆银瓶有钱了,也高兴,与他说笑:“韩公子对戏总是要求严格,估计能让你完全满意的戏,永远是下一部!”
“你满意我就满意。”韩月朗迅速接话道。
这话怪怪的,骆银瓶啃鸡腿的动作一滞。
韩月朗却笑着地给她一盒口脂:“喏,给你的。”他眼神还没变,还是那天下戏后的眼神。
送她口脂干嘛?骆银瓶不敢接。
韩月朗笑道:“听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也不知道你喜欢那个色,我擅自做主挑了只。”
骆银瓶一边接,一边问他:“多少钱?”
韩月明皱起眉头,似乎很不舒服:“我送你的。”
“为何要送我礼物?”
韩月朗忽地凑近,反问:“那之前你为何要为我求药方?还为我做生辰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