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刚刚在山上自己简直是被吓昏了头,怎么会和孟怀京那样亲密呢?
孟怀京见她看了一眼自己,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挑了下眉,淡笑着问她:“怎么忽然不高兴了?”
姜南音鼓了下脸颊,心烦意乱,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来抱我?”
秋后算账?也不像是,更像是恼羞成怒。
孟怀京眸光一动,唇角依旧挂着浅淡的笑意,倒没生气,“有蛇,太危险了,我们第一时间是要离开。”
姜南音当然知道,也是她自己同意了的。她萎靡地叹了口气,缩回了座椅里,但她有心给自己的无理取闹找回点面子,只好咬唇道,“我知道那条蛇没有毒,也不算危险。”
孟怀京沉吟了一下,支着下颌饶有兴致地望着她,笑意盈盈地说道:“我太太真聪明,这么快就听得懂粤语了。”
他的眼瞳宝石般漂亮,萦绕着浅浅的笑意,瞬间让人目眩神迷。他难得这样笑,眉眼舒展,眼尾微勾,竟好似万年不化的雪山溶了雪,夹着清冷的气息,和化雪的温柔。
姜南音心底某个角落不经意地酥麻了一下,她目光愣怔,有种被蛊惑的恍惚。
等触及到那道黑沉沉的视线时,她眼神乱瞟,心尖微微颤抖,软糯的嗓音里夹杂着小小的羞怯:“你别肉麻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想着学习粤语,可能是她也想靠近他的生活,见识到更真实的他,可能是觉得他说粤语的声调低磁悦耳,她也忍不住心生向往。
理由并不唯一,但在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她的这个行为,最初的动机都是只有一个——孟怀京。
姜南音眸底萦绕起一点薄薄的迷茫,有种汹涌的东西仿佛要破土而出,她本能地觉得危险,就像那些帮她躲避过许多恶意和欺负的第六感一样,这种陌生的东西也让她感觉到了茫然和无措。
但在那道缱绻含笑的眼眸中,她的那点退缩和迷茫就好似薄雾般,猝不及防暴露在阳光下,蒸得无影无踪。
守陵人说的那些话她其实大部分都听不懂,但“无毒”那两个字,恰好她昨天晚上听到过,结合情境,半蒙半猜的,也就知道那蛇没有毒了。
这听得懂粤语怎么在他这儿,怎么就值得他这样夸了?夸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反正那张婚书就跟他的什么隐秘的开关或者符咒一样,让他某些动作和言语都变得不一样起来,倒不是讨厌,毕竟两人是夫妻了,他的行为也不猥琐,让人生不出厌恶。
更像是调情……
姜南音抿着红唇,眼睫扑簌地颤动,心底多了几分难以控制的小雀跃。
心跳难平,她胡乱地抽了一张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妄图转移注意力,但身旁那道炙热的视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散漫却让人难以忽视。
她低着头,强硬地塞了一张湿纸巾到孟怀京的手里:“你也擦擦。”
孟怀京接过,却是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手指擦拭干净。
弄脏的湿纸巾被扔在车载垃圾桶里,姜南音咬唇,无奈道:“我不是让你擦手。”
“那是擦哪里?”孟怀京懒声问道。
姜南音点点自己的脖颈,示意他擦脖子的位置。孟怀京低低“哦”了一声,随手抽出一张湿纸巾,探身就要附上姜南音的脖子。
“……”她眉心一跳,捂着脖子往后缩,“不是我的,是你的。”
她气息有点急:“你的脖子上有我的口红。”
孟怀京神色有一瞬间的愣怔,他骨节分明的手攥着那张干净的湿纸巾,眸光微微下沉,落在她那两瓣饱满漂亮的唇上。
他想了想,什么时候亲过他呢?
他摩挲了一下指尖,似乎在回忆唇瓣温热柔软的触感,心底不知是遗憾还是如何,懒怠地往后坐了回去。
姜南音眨眨眼,看他又八风不动地坐了回去,搞不懂他什么意思。“你不擦一下吗?”
“哦,没关系,我不介意。”孟怀京搭着长腿,闲适地靠坐着,修长的手指将湿纸巾揉成一团,随手扔在了垃圾桶里。
姜南音鼓了下脸颊,瞅着他的眼眸清凌凌的:“我介意。大家看到你脖子上的口红,会误会呀!你总不想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你吧?”
孟怀京听到她的话,撩起薄白的眼皮看她,他的眼眸暗沉,神色略松,似乎被她说服了,几秒后,他哼笑了一下:“婚燕尔,情难自禁,大家都能理解的。”
“……”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孟怀京指尖虚虚点着膝盖,见她气得跟个河豚似的,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他换了个语调,似乎有商量的余地:“想擦掉?”
姜南音忙不迭点了点头。当然,人固有一死,但不能社死。
孟怀京眼眸一深,搭着的双腿散开,微微坐直了身体。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拂过来一阵风,她的一只手腕被人捉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微微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提到了他的大腿上。
那双大掌顺势握住了她的腰,将她稳稳地定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掌心还带着湿纸巾残余的水渍,隔着柔软的布料,缓慢地浸润,爬上她的肌肤,激得姜南音阵阵战栗,脑袋一片空白,大半边身体都软了下来,但又因为腰肢被人掌控着,像是一只风筝,即便摇曳难止,但有了很稳的支点,便逃也逃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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