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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见面开始一直互相打趣,郑某人的研究精神从未消失,与她的胸部相反,益见增长。
两人逛完了以前常去的商店,坐在一家小奶茶店临窗的卡座休息,嘴未停过,似有说不完的话题。
顺便在十分钟内打发走四五个试图用“你长得真像我同桌”、“你是不是叫露露”、“表妹!原来你在这里”、“手机丢了能否借手机一用”等各种借口搭讪的小男生。
于是郑某人更不平衡了,“喂,我长得也不差吧?为什么就没一个是来找我的?”
其实郑晓宣和沙丽,长得都很不错,可是很奇怪,钟静言的男生缘永远最旺。
钟静言本来不堪骚扰,被郑晓宣这样抱怨着,却不由笑了。
不得不说,身边有一两个知心的同性好友,真是十分快乐的事。
“你订婚了?”郑晓宣终于惊讶地发现了钟静言中指上的金戒。
……沉默了几秒钟,钟静言坦白地说,“是的。”
“对方是谁?谁有这么好运,能得你的垂青?”晓宣睁大了眼睛,“你哥哥们同意吗?”记得之前钟静言的哥哥对她交往朋友管得很严,一度让她觉得变态。
“……我,跟我哥哥订婚了。”戴上戒指的时候不觉得,可是,这句话,这样没有任何遮掩地讲出来,却禁不住心里涌上一丝怪异。就像长期生长在阴凉处的植物,突然之间被移到太阳下直接暴晒。
“哦!”郑晓宣不知怎么,反而松了一口气,“哦哦!”又连哦了两声。
“是哪个哥哥呢?大哥还是二哥?”她没有注意到钟静言的脸色,继续追问。
钟静言一时没有回答,低头喝奶茶,吸管咬得扁扁的,黑色珍珠被她吸得“吱溜”作响。
“我猜是震声哥哥?哗,你不知道他现在是本市多少女孩的梦中情人,建市以来最年轻的副市长,人又长得那么帅……难道是震文哥哥?还是自己做生意好,自由又有钱……”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们不是我亲哥哥?”
“你刚失踪的那阵子,他们几乎天天去找我,我才知道。”
“……如果,我跟他们两个一起订婚……你觉得会怎样?”
“两个一起?你们三个人?”郑晓宣惊呼起来,嘴巴张大得可以塞下整只鸡蛋,继而兴奋得屁股长了钉子样在位置上挪来挪去,“哗,太劲爆了!太牛掰了!太酷了!落落,我有没有说过崇拜你?”
“拜托你小声点行不行!”
接收到钟静言丢过来的小刀子眼风,郑晓宣才稍稍安静,鬼鬼祟祟地凑近钟静言耳边,“快告诉我,3p是不是很带感?”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钟静言将她推开,声音发涩,拿吸管反复戳着杯底珍珠粒。
晓宣见她脸色不好,才敛了嬉笑神色,“这样不是很好吗?同时和两个那么出色的哥哥在一起,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之前我就老觉得怪怪的,总觉得他们对你,不像普通兄妹之间的感情,我那时不知幻想过多少次,你们三个人在一起,会非常有爱,没想到竟成真了……”
“郑晓宣!”钟静言气恼地打断她的话,瞪着对面双眼放光的圆脸姑娘。可能也只有郑晓宣这样的怪胎才会觉得三个人在一起很正常吧。
“好了好了,我不说……我羡慕一下还不行啊!”郑晓宣摇头又叹气,“两个哥哥们都被你收了,就不能留下一个给我,可怜又可爱的本姑娘我现在还是单身呢……唉呀,我偷偷观察过,哥哥们人中那么长,老二一定很大……”
不待钟静言骂她,郑晓宣自己拿手在颊上轻扇两下,笑,“好了我掌嘴,朋友夫不可戏,亦不可意淫也!可你脸色那么难看是怎么回事?”
“我哪有脸色难看……”钟静言抬起头,骇然失笑,“我很高兴啊。”
“你别当我傻的好不好,你从来有心事都写在脸上,谁看不出来?”
钟静言怔住,心里猛然一痛,哥哥们……也能看得出来吗?
“对了,昨天有个男人去我家找你呢……”
“谁?”钟静言猛抬头,一颗心不知为什么就突突跳起来。
“三十出头,高高瘦瘦的,气场超级强大,不过他的样子冷淡严肃,我吓得差点尿裤子。”
钟静言已经知道是谁,不知为什么,心里又开始有点烦躁,闷闷地问,“他找我什么事?怎么找去你那里了?”
“你先告诉我,他跟你什么关系?”
“我们……”钟静言张了张嘴,叔叔?前男友?炮友?情人?
“他就是我前面跟你说过的,这四年以来一直照顾我的人。”她最后这样说。
“不是你男人?”郑晓宣的样子只差流口水。
“……不是。”钟静言烦躁地将头扭过去看着窗外,很快又扭过来,“你别打他主意,因为,……我和他曾经在一起过。”
郑晓宣被奶茶呛住,还没咳停便迫不及待地问,“你是说,你们……咳咳……上过床?”她将意思翻译过来。
钟静言眼皮颤了颤,垂下头没吭声。
上过床!多么直白又形象。她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他们在床上的场景,那些呻吟、缠绵、一波高过波的快乐……
“落落我不崇拜你还真是不行,那么棒的男人都被你收入裙下,凭我研究性学多年的经验,那位大叔绝对是男人中的极品,极品中的战斗机,人中又深又长不说,鼻翼还很高,肌肉劲瘦有力……”
“够了,郑晓宣你几岁了?马上都要读研的人了还这么幼稚。”钟静言忍不住低声喝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