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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初见大四学生（第2页）

“你先做一会，我在电脑上有个会。有问题随时问我。”

露娜不说闲话，“我看这一共五百二十张，你的意思是让我间隔2o张，把它没填上的外壳和内骨骼涂满，对吗？我看开头前3o张和结尾2o张是空白的呀，就上方有一堆东西缠绕着，跟面条似的，怎么说？”

“那个是胶水，不用话。”紫罗兰说道，她拿出一副有线耳机塞进耳朵两旁，耳机连线末端对应的电子接口插入电脑，她就开始自言自语。露娜从没见识过这样的科技。“坐在你对面的男生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他不理我？”

“他平时沉默寡言，没事的话他就默默搞事业。总体情况是这样，有段时间草莓教授心情不好，我们交上去的论文，她都会严肃把缺点当众指出来，简直可以描述为从鸡蛋里挑骨头，再加上研究事务繁多，大家都比较焦虑，不免对草莓教授暗地抱怨几句。当然，我们不讨厌她，自内心的敬佩她是个认真的科研工作者。”紫罗兰解释道。

露娜不好针对这个话题说什么，她现在更倾向于先把猫咪的事情搞清楚。紫罗兰给自己的这张图外壳易于分辨，毕竟呆在最外一层的薄膜结构已经被电子设备扫描勾边，露娜相对轻松把漏掉的未连接处用笔对照屏幕描上，她一声不吭，就渐入佳境，图画在她面前仿佛又一种磁铁两级相吸般的引力，她有这一刻能放下其他杂念，想着多张描图连接起来会形成怎样一只昆虫大致容貌。

所谓的内骨骼比较难找齐。电脑似乎把正确的结构尽数忽略，无关的肌肉组织用粗重线条反而勾勒上。露娜还得先把多余部分选中再点击套圈按钮删除，其正确的部分几乎是以弯曲的线条紧挨在一起，露娜还得向紫罗兰询问怎么细化笔迹，以及针对内骨骼随帧数增形成的变化幅度做出判断去画对。露娜乐在其中，时间也悄然流逝在其中。

以至于露娜没留意紫罗兰开会的时候具体说了什么。好像和果蝇打架有关系。她似乎自己研究了个照相程序，什么都得自己认真研究出来。

紫罗兰把耳机放在一边，露娜注意到自己这个桌子靠左侧放着个用来固定照片的支架。代替照片位置的，是一副便签纸。这内容记录着生物知识，外加一句“天道酬勤，失败乃是成功之母。”

“您给与我的批评是勉励我能把课题做到顶尖水平，我开始以为您会为这个课题感到吃惊和意外，并赞许我这一个月高强度的努力。没关系，我会把课题继续做到您期待的水平。”紫罗兰可能忙碌一下午没休息，跑去走廊里接一杯热水赶回来。“忙一下午，你们是每天这样在办公室做研究吗？我刚把这一页画完，你瞅瞅行不行？”

“算是吧，中午有时间就小睡一会。图你就放在这我走后修改。听学妹说，草莓教授出事了？她的猫咪又受到欺负了吗？”

露娜走之前从五月梅送来的物件中找到了那只挎包，她从里面拿出电话，把六张猫咪的照片以此展示给紫罗兰核实确认，“我该怎么和你讲，总之她和猫咪搬到更大空间住了两个月，命运不公，对面有家店买通第三方去她家偷六只猫。”

“由于某种原因，先前关联调查无法确定偷来的六只猫是不是草莓教授在学校领养的，我上午溜进去拍了照片，想请你核对一下。多谢了。”紫罗兰把笔记本电脑收起，拨开桌面一堆黑色数据线至一边，露娜得以有空间把照片摊开，按照照片中猫咪尺寸大小平铺在桌面成一排。听闻这事，那名男生也忍不住放下活，凑过来仔细辨认。

“仔仔，俩月不见怎么胖了？我还喂过他吃玉米粒呢。”

“这几只都胖了，比上次朋友圈里的外贸改变明显的多。”紫罗兰的声音，“云母度，你看它的尾巴长的跟条小辫子似的，左右摇摆，脑袋圆圆的。我记得，喂它的时候它舔我蹄心，我挺怀念上个月那段时光。”

“是啊，猫咪合影全是你，我都没赶上。”那名男生有点不高兴。

“她猫咪越养越多，集中放在实验室隔间里，我俩也没机会见到了、”紫罗兰说道，“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陪伴草莓教授讨论课题，一只云猫，和她的豹猫跟在后面追逐嬉戏，我们伏坐在草坪上聊天。现在回想起来挺美好的，”

“哦，那你有没有帮我把跑程序的事跟草莓教授透露一下？”男学生追问，紫罗兰嘘声示意他有访客在这，别再这个时候说。露娜认定照片作为证据确凿无疑了。

“那就是确定这六只野猫，就是草莓教授领养的六只野猫。外形是有明显差异的，你们怎么辨认出来的？”

“生物特性，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你知道草莓教授在哪吗？我们俩想准备点礼物去看望她。我们中间生过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紫罗兰这番话让露娜感到疑惑，教授难免会对学生的作品指点苛刻，大多数学生能控制情绪不受影响，妥善处理论文中对应缺点。露娜想了想回答道，“她，身体状态有点差，现在得在卧床休息，我住在她楼上，能行方便下楼照顾。”

“哦抱歉，我就是挺想她的。有一部分算对不住她的吧。她的猫咪一丢我心坎里也难受。”紫罗兰的话让露娜不禁放下笔问，“你和草莓教师之间生过什么？你为什么对不起她？不用你说我大概能理解，老师批评学生正常，学生进步得到成绩，大多数也不再记得在求学道路上批评自己的导师，我以前也是这样。”

“没事，草莓教授和我认识的其他几个生物学力的教授关系表面都还融洽，她很少出门，上下班都得一边做实验写论文，一边照顾猫咪们。学生们和她经常通过视频会议联络。我建议过她收留猫咪适可而止，单马精力有限；学生大可以来陪教授一起工作聊天，她说这样不适应，猫咪也是生物，自己和他们结缘，应该负责任照顾。大家也没再说什么，就是这样。”

露娜放下笔，作品可以以后找时间修改，从紫罗兰的话语中夹带躲闪的样子来看，她和草莓教授的关系是处于一个微妙状态的，“你喜欢猫咪吗？或者说，要求你全心全意在学校照顾一只猫咪，你能坚持多久？”

“还好吧，小流浪猫们多可怜，教授去上课，我有时间会去实验室帮忙。”紫罗兰凑过来把给露娜批改“图画作品”，一并把照明交还给露娜，“挺难的，我处理数据到晚上九点，你想想看十几只猫咪一起嘶哑着嗓子在黑夜齐叫，真的是上辈子受委屈来泄怨恨的。精神压力本来就打，我尽力忍住不崩溃。”

“你烦猫咪还是猫咪的叫声？稍等，我的重点不在猫咪身上，学生和导师的关系因利益和追求知识产生的渴望紧密关联；在精神上我记得是不是有一种说法，一个对你重要且较为深刻的印象。”

“由于一种心理过程，即你把以前想关联的回忆时间插入作为中间环节，它的性质一定是在精神上对主体产生影响的，从而产生一种强调精神方面的移置作用，这样以来，原来强度符合较弱的观念便从原来倾注较强观念那里摄取了一定的能量，从而达到足够的强度，是自身得以奋力进入意识。”露娜把语放低，尽可能当紫罗兰的面说出每一个字。

“有意思，你这个属于精神分析法的范畴这使我想起以前做的一个梦。我在翻看某本植物的论着，它摆在我的中央，当我翻到某一页折叠起来的彩色插图，每一页都夹着一颗枯黄的树叶作为书签。先，我写过有关论文的着作，其中我提到生物碱可以作用在麻醉蹄术上，这点引起了草莓教授对古柯碱麻醉性质的注意。”

“这道是提醒我视力不好，如果换上类似青光眼的症状会去暗面大医院做眼科蹄术，要是某位医生不认得我是表生物碱论文的那名学生，他一定会当我面夸耀生物碱将如何易于完成。我会像其他患者付相同的医药费；说起来插图，那是我联想到在中学，老师赠送我一本学校植物标本，在标本册中现书蛀虫。”

“折叠插图，因为我去年订阅学术杂志，被其中的彩色插图所吸引，小时候，我父亲把一份彩色插图递给我妹妹去撕，以至于我上大学后保持一种收集图书的狂热，类似钻研着作的一种癖好，我已经成为书蛀虫。随便分析分析，我没有联系相关事件遇到的同事朋友去总结。”

露娜有点吃惊，“你在高校一定花大量时间阅读生物书籍，草莓教授肯定乐意亲近你。那他有没有和你提过。下午三点一刻，有猫咪在学校走廊里被陌生家伙抱走，坐上悬浮巴士一溜烟逃之夭夭。草莓教授说你们知道车子来自东暗面，为什么没报警协助教授把猫咪找回来？”

那名男生忽然抢过话道，“市政厅那群家伙谁真的会在意一两只猫啊？她的猫又不是没惹过事，有学生和野猫接触第二天生病烧，都说是草莓教授放任猫咪自由活动又故意不清洁身体，一个接一个支持把猫咪驱逐校园的消息就两天闹了个全校皆知。开始有陌生号码给我们打来，没什么好话。”

“碍于普通学生和教授不亲近，自然不会在这时候帮助教授招惹麻烦。包括我，保持中立总不会错。草莓教授选择让二十多只猫日夜挤在一间实验室里是她自己的选择，出事我们帮不了她太多，学校明令禁止养野猫。”紫罗兰彩虹立马反对，“说啥呢你，养猫这事大家都出过力，教授也老了，说你点就接受不了？你母亲患白血病，教授知晓第一时间资助你母亲的医疗费，你不是也拜托她收留你母亲的短尾猫吗？”

“等下，草莓日光在生活上也给与你们一定帮助。那她应该在学校树立起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冷淡教授，她是不是不参与和学术无关的社交活动？和学生私下有不涉及学术方面的社交活动？一旦她有想当数量的财产，并全权掌握这笔钱，抱歉，我从某方面了解到她是有雄厚财力的。”露娜想起昨夜“梦境”中，草莓日光的确提到过资助学生的事。

她身为教授，纵使再孤独再没小马陪，她有几个令她骄傲的学生，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她可以和自己一样，去读书，去打退梦魇驱散孤独。

她应该是个愿意追求生活质量的中年妇女，并希望有小马和她一起分享生活，包括不限于学校里的朋友。在这种情况下，她愿意了解学生生活近况。

”能详细到其父母的身体健康，说明她没有在精神上产生抑郁之类不正常的状况。”露娜盯着电脑屏幕自言自语，紫罗兰彩虹起身前往靠近窗户的桌架上取下来一个较宽的罐头，一团黑色的东西似乎在蠕动，

哪里是静物，分明是一只棕色甲虫努力的往瓶顶爬，两只小触手反复够边缘，失败了，身体侧翻，变成六只腿在动。露娜看紫罗兰用魔法拿镊子，竟然麻利的开启瓶盖，男学生快把酒精开盖导入管子。

紫罗兰面不改色，镊子成为这场生物谋杀案的道具，甲虫则定义成个将死之马，在酒精的海洋中慢慢窒息身亡。露娜不知为何感觉那甲虫会蹬腿苏醒，像那种反派复活携带魔法复仇那般撞掉瓶盖。

“这是要做什么实验？”

“给实验室做样本，收留豹猫开始算，草莓教授有一阵精神气看起来旺，对我们几个有话就说。野猫们住进来，教授把用在一部分成绩普通的学生的时间转嫁到野猫身上。她不但照顾猫咪，也偶尔会那野猫的牙齿做日常研究；我们也没说啥，爱猫之心无可厚非。”

“只不过，我同伴成绩卡在平均值，请教些程序上的问题被她延后解答了，她有点不像以前对学生敞开心扉热情交流了，我们开始有问题自己交流，五月二号，草莓教师组织五名学生，成立研究小组。其成员包括我俩在内，还有三个研究生，在教授带领下搞生物遗传多样性的课题。”

“毕竟谁也做不到一心二用，她想把每件事都做好，可以理解。你是想说草莓教授养猫这事影响课题研究进度？因为学生有问题她顾不上解答？你能回想起她当时情绪状态吗？”露娜看甲虫一动不动，男学生把它带出房间，继续问道。她预感紫罗兰·彩虹是草莓日光钟爱的学生之一。

“缺少点激情吧，吃饭做实验每天两点一线。下午也不去楼下散蹄。教授除了读学术着作和写作，不再和往常一样和我们聊天，哎。她完全把空闲时间的注意力放在猫咪身上了。”紫罗兰说完这句话，打开桌上的日志本可能是把之前没写完的阅读笔记补充完整。字体端庄工整，其程度可以媲美印刷字体。

“也是，她自己管理2o只猫需要耗费大量精力。我不懂你们的课题具体涉及到什么内容，高校里是否有声音建议你们更改课题方向，我想教授和学生内部之间出现分歧。我想，我是反感自己在研究的内容被自己的教授质疑，第一时间我会认为她在某个点误解我，我会焦躁，时间都花了。”露娜看男学生推门进来，紫罗兰起身去和他说事。

“草莓教师想证明造物论一直存在至今，怎么说呢，高校不推崇这样与主流学说相反的内容。做学生的，当然是借课题达成指标，拿学位证毕业了事。我反正跟草莓教授建议更改方向，她不接受。三天后遇到猫咪病菌传马生病的事，学校通知我们草莓教授不再担任课题组长。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挺替她感到惋惜的。”

“一名再正常不过的生物学教授，缺少子女陪伴，但她名下不缺成绩优异的学生陪伴工作生涯；也许是孤独心作祟，她逐渐把猫咪当成情感寄托，开始忽略其他小马。动猫等于夺走她喜爱的东西。她生活就再次陷入孤独。应该是这个思路没错。”露娜自言自语总结。她起身穿衣，紫罗兰坐在另一只椅子上，协助男学生用鼠标在他的电脑上修改图文件。“感谢你们抽出时间，我在问最后个事？”

“你们见过草莓教授的子女来过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