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弒青幾乎是立刻覺得鄒渚清的話有時候好用的不行。
於是他也就真的用了。
「你懂個屁。」
他滿意地看著杜金被噎的說不出話的臉色。
雖說是不能帶資進組,但鄒渚清卻把關係戶該占的其他好處給占了個遍。
能直接和編劇聊劇本,這是其一,有影帝級別場外指導,這是其二。唯一辦砸的可能就是去敲投資方的家門企圖色。誘,卻慘兮兮以失敗告終。
所以到了試鏡那天,鄒渚清幾乎抬頭挺胸邁進的試鏡廳的大門。
笑話,這就好比全場考生都是閉卷考試,你一個人帶著滿滿一箱參考資料美美開卷一樣。
可鄒渚清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製片人爸爸。
他幾乎是磨著後槽牙,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夾著劇本好整以暇看著自己的人。
「看我幹什麼?不好看?」
周弒青很好,沒差,還是那個周弒青。
如果不是他帶了一幅金絲眼鏡的話。
鄒渚清慢慢走上前幾步,抬頭咬牙道:「你知道我受不了這個。」
不好看?
他他媽愛死了。
第一次看見周弒青帶上眼鏡坐在書房裡,鄒渚清就沒忍住干出些荒唐事,導致後來他足足有一個星期不好意思踏進自己家的書房裡。
可周弒青就像是找到了打開鄒渚清的開關,研發出了治理他的方法。
就好比現在。
某人居高臨下,淡淡看著有幾分氣急敗壞的人,貼近了他的耳朵:「我知道啊,我故意的。」
周弒青抬起身子,伸手輕輕拍掉鄒渚清肩上的粉塵:「讓你緊張點。否則對別的演員多不公平。」
說完,他轉身,向內間走去。
鄒渚清在原地眼神幽怨地看著的背影。
他幾乎不能想像當他想要沉浸入角色時,看見那個人端著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撐著頭坐在那兒,用他深邃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自己時,自己會有多興奮而難以自抑。
「周弒青!」他憤怒開口。
周弒青挑眉,轉身看他。
他冷笑著沖他比了個大拇指:「你是這個。」
周弒青輕笑聲,鏡腿上的鏈子輕輕搖晃。他直直看著鄒渚清,用嘴型無聲吐出兩個字。隨即沒再看他,抬腳邁進門內。
「操……」鄒渚清只感覺五臟六腑都燒起來了,逼自己默念清心咒無數次才勉強把不該有的雜念戒個七七八八。
今天主要試這部戲的男一。
所有演員66續續抵達後,鄒渚清才模模糊糊預感到這部戲的製作可能相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