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先关着,等明日娇娇醒了再做打算,你重新安排一个靠得住的丫头过来伺候她。”
戚风应了一声,却不明白霍容妄这么做的理由。
这处别庄是霍容妄的私产,除了心腹几乎没人知道,进了这别庄暗房的,就没一个是能出来的。
他记得明明苏意寻每次逃跑都是那丫头来通风报信,主子为什么还要将她关进暗房。
但他也没多问,主子吩咐的事情,照做就是。
“你去查查苏国公府的事情,沉寂了这么多年,曾经的旧账也该算算了。”
清冷的月光洒下,衬的霍容妄精致的脸愈发冰冷,带着肃杀的意味,“提前做些准备,过几日回上京。”
“是!”
戚风心中一凛。
自从主子把如今的圣上扶持登基后,就没再回过上京。
如今忽然要回去,戚风暗叹一声。
上京的天,要变了。
。。。。。。
苏意寻醒来的时候,身侧的床是空的。
她伸手摸了摸,没有温度,霍容妄走了应该有会子了。
听见动静,一个丫鬟从外边进来,手中端着木盆。
“奴婢伺候小姐洗漱。”
见是个生面孔,苏意寻拧眉:“你是谁?银环呢?”
她反应过来,从昨日开始,就没再见到过银环。
往日她逃跑被抓回来,银环总是第一时间来假惺惺问候,不可能会错过看她凄惨模样的机会。
“回小姐的话,奴婢名叫问柳,是主子安排过来伺候小姐的,主子说,小姐醒了若是想找银环,就让奴婢带您去暗房。”
“暗房?”
这名字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苏意寻虽然疑惑,但没多问。
问柳伺候着她洗漱完,又用过早膳,带着她去了暗房。
说是暗房,实则和地牢差不多。
临进去前,问柳迟疑了一瞬:“小姐,暗房内脏污,您真的要进去吗?”
“进。”
前世诏狱她都待过,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暗房?
更何况,她一定要见银环。
重生后,第一刀,自然要开在银环身上!
进去之后,苏意寻才知道,诏狱比起霍容妄的暗房,简直不值一提。
她跟着问柳走过一众血淋淋的刑具,听着耳边回荡的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面色发白。
眼前一个个房间犹如铁箱子,她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那些凄厉惨叫足以彰显里面的人在经历什么样的炼狱。
反观问柳,提着灯笼面不改色,连眼皮子都没颤一下,甚至时不时转身淡淡提醒苏意寻注意脚下。
果然,霍容妄手下的人,就连婢女也不是等闲之辈。
苏意寻忍不住问道:“进了这暗房的人最后都怎样处置?”
问柳语气平淡:“没人能活着从暗房出去。”
苏意寻皱眉。
她昨日那番话,根本不足以让霍容妄将银环关进暗房,唯一的可能就是,霍容妄真的知道她和苏婉雪之间的过节,他在给她出气。
最终两人停在一个小隔间前,问柳打开门道:“小姐,奴婢就在这里等着,有事您叫奴婢一声就成,主子说了,怎么处置她您说了算。”
苏意寻点了点头,接过灯笼进去。
隔间很小,味道也极其难闻。
借着昏黄灯光,苏意寻看清了躺在角落奄奄一息的银环。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浑身遍布血痕,模样凄惨叫人不忍直视,进了暗房的人,无论犯没犯错,都会用带着倒刺的铁鞭子沾着盐水抽上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