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老师的待遇虽然没有其他单位好,但也是铁饭碗。
只要人不犯错就不可能把她岗位撸掉。
幸好二三年级跟一年级和学前班不在一起,加上扶桑的办公室就在学前班的后面,不然天天在一个房间相处,内耗严重。
在调研过后快一个月的样子,临近放暑假之前的某个早上,扶桑刚从一年级的教室出来,就听到操场另一头传来吵架的声音。
她反应很快,连忙压住两个班的学生不许他们出去。
又让一年级的班长带着几个大一点的孩子,把学前班的弟弟妹妹守着不许离开教室。
她则匆忙的去另一边的二三年级教室查看情况。
她听着其中一个声音像是之前那位女教师的,另一个声音说的是本地土话,她没怎么听懂。
二年级的孩子们有点被吓着了,但几个男孩子蠢蠢欲动的想要出去看热闹,被扶桑瞪了回去,又让班长守好纪律。
刚打算再去隔壁看看,就听到外面有学生在跑,还在嚷嚷什么死人了。
扶桑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来了。
这边民风彪悍,再往前推十几年,吵架的时候动刀动枪那是常事。
但现在不一样了,加上县里下放的任务是要抢一部分投资过来,如果这关头闹出人命案,信不信县长能直接撕了村长。
扶桑大声的招呼学生全都回教室去。
应该是扶桑男人和她本身实力的加成,学生们不太听那个正式老师的,但对扶桑很尊敬,基本她安排的事情没有学生阳奉阴违。
各个班的班长把人都拽回教室后,扶桑松了半口气,跟着就拔腿往出事的地方跑。
到的时候村里人也赶来了,特别是村长,指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破口大骂。
在他们旁边,那个正式老师侧躺在地上,头边还隐约洇了一滩血迹。
“叔,别吵了,快找大夫来看看,她伤着头了。”
有人想要去拉那个老师,被扶桑拦住。
“不能拉,有门板没有,赶紧搬一张过来抬人。”
村长这才看到血迹,连忙吼人去抬门板过来。
幸好有机灵点的提前就去找了村里的赤脚医生,一看这伤他连连摇头。
“得马上送去医院,这伤着脑袋了,我没办法给她止血。”
正好村里这两天有人修房子,买河沙水泥的农用车还没离开。
也顾不得干不干净了,先把人送到镇上再说。
扶桑没有过去,但校长必须跟着。
还有村长和村里的出纳也跟了过去。
把人送走后,扶桑才拉着熟悉的年轻人问情况。
“勐婶家的小儿子偷家里的红糖送老师,被他。妈妈知道了,然后她就来找老师要。一方说是老师让儿子去家里拿的,是教唆偷东西,另一方说是她儿子自己送的,自己并不知道是偷的。然后就拉扯起来了。”
扶桑抿嘴没吭声。
私心里她其实相信勐婶的话,这个老师平时就有点爱占小便宜。学生犯错了,她要么重罚,要么就拿家里的东西来换不被惩罚。
扶桑这学期至少看到过三次。
但每次都是一点蔬菜或者山货什么的,价值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