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都在忙,围在乔波家门口的都是家属院的嫂子们。
乔波爱人在带队训练,目前在山里,接到电话往家里赶也得明天早上才能到。
扶桑说野战医院是因为她前两天听陈厉提过,除了战士们训练外,野战医院也开始跟随训练,训练地点离小镇不远,比从市里找医生过来更方便一些。
扶桑挤进门,匆忙给双手消了个毒,套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就冲到乔波身边握着她的手。
乔波的眼神都有点涣散了,听到扶桑的声音,手指哆嗦着紧紧抓住她。
“保,保孩子,扶桑姐,保孩子。”
扶桑很想骂她,但这话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想什么呢,大人小孩都得保。你听我的,现在先冷静下来,然后深呼吸,调整一下情绪。再坚持一下就有医生过来了,你放心,要过年了,阎王爷也不会收你。”
具体的情况比她想得要好。
虽然是臀位,但没完全卡住。
镇卫生院的女医生和接生婆也在尽力帮忙。
扶桑不是医生,她不知道要怎么做,但是她去上过战地急救课,对产妇的急救多少有一点点了解。
这时候,团长家嫂子从附近村里请的经验丰富的接生婆也到了。
老太太进门就直接上手摸了下,斩钉截铁的说:“没问题,来得及。”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野战医院的外科医生也赶了过来,在扶桑简单的描述了下臀位助产的要点后,她们把多余人员请离,只留下两位接生婆当助产护士,外科医生胆大心细的开始了接生。
扶桑一直陪着乔波。
乔波的手指甲都嵌到扶桑肉里了,她疼得眉头抽抽,却一声不吭的任由她抓着不放。
终于,在众人提心吊胆的期盼中,孩子顺利生下来了。
不幸中的万幸,孩子和大人都没有出现意外。
但是乔波生产时间过长,整个人虚弱脱力,差点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把半昏迷的乔波安顿好后,扶桑才顶着满头湿漉漉的头走出卧室。
“辛苦你了,来喝点糖水。”团长爱人赶紧过来扶住扶桑,搭眼就看到扶桑青紫斑驳的手背和手腕。
“这个……”
“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扶桑掩饰的把手背缩进了衣袖,“她爱人还没回来吗?”
“应该快了,打电话说他已经走了三个小时了,估计再有半小时就该到。”
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家去了,只留下跟乔波关系好的几个嫂子帮忙收拾屋子。
孩子则被清理干净后包起来放到提前准备好的摇篮里,乔波对面的那个小媳妇在帮忙看着。
看着扶桑喝完糖水,团长爱人打了个哈欠,说她要先回去了,天亮还要上班。
“嫂子你先去休息,这边我看着呢,等她爱人回来了我再走。”
“那行,就辛苦你了。”
扶桑今年为人处世稳重多了,团长爱人也放心她,再去看了眼乔波后就走了。
扶桑跟隔壁的小媳妇一边闲聊,一边守着乔波母子睡觉。
快到五点,乔波爱人终于回来了。
胡子拉碴一身泥泞的男人进门就想冲进去看老婆,被扶桑拦住。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身上太脏了,乔波生产后本来就虚弱,你这样她容易被感染病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