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客人,几个孩子兴奋的在自己的房间里玩到快十点,才在扶桑和陈厉的催促下洗漱上。床睡觉。
小院子不大,房间刚好够他们一家人住。
正屋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小套间,东侧是两间卧室,西侧是杂物间和灶房柴房。
小四小五还不到自己单独一个房间的年纪,被扶桑安置在小套房外间,并排两张小床,也方便她晚上起来照看孩子。
西侧的小套间给了大花二花姐妹俩一人一间。
大花选了里面那间,窗子对着屋后的菜地,房间比外面的稍微大一点,放了床之后还能塞一个衣柜和一张写字桌。
外面的小间只够放床和书桌,靠墙的缝隙那里扶桑打算找木匠做一个五层的置物架,放置二花做的各种小手工。
东侧最外面的那间面积最大,给了陈辰,旁边稍小一点的房间留给小四长大点再单独住,现在就先充当了家里的书房。
扶桑和陈厉的房间是家里除了客厅外最大的一间,摆了衣柜书桌大床后还剩了些空间。
扶桑打算从这里开一个小门,可以直接去屋后的小菜地。
靠窗的那边她准备种些花草点缀下,小菜地空了很久,土地都快板结了,需要花点力气翻土,再随便种点葱姜蒜和小白菜之类的就好。
靠大花二花房间的窗台那片空地她准备找木工来做个花台架子,教孩子们种点小花草。
这里的人家家户户都喜欢花,房前屋后花团锦簇,
扶桑一边收拾衣服,一边絮叨的说了些自己的打算。
她觉得陈厉是不太可能长期住在外面的,估计大部分时间还得在家属院里住,那边东西腾空一些后,房间看上去宽敞多了。
到时候小孩儿谁想回去住几天也方便。
陈厉不太理解为啥小妻子不想待一起,再想到她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离婚两字,心里的烦闷越深重。
其实他俩都知道,离婚是不太可能离婚的。光他身份这个问题,真要打离婚报告,组织上还会专门找他俩谈话。
陈厉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而且扶桑的行为跟她的思想很矛盾。
谁家天天闹离婚的人还把自己和丈夫前妻孩子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对了,之前让你天天带着陈辰去训练,是不是你不想带啊,我看他最近一直在家里做作业,都很少出去玩了。”
“那小子跟人吵架了,说要期末考试一鸣惊人,我觉得顾着学习就很好,锻炼的事情不着急。”
吵架不奇怪,就黑皮大儿子的性格,不跟人吵架才叫奇怪。
但是为了学习吵架,还插旗,这行为就有点让人费解了。
“跟谁吵架来着?”扶桑好奇的问了一句,“是你们同事的孩子?”
“不是,好像是劳保厂哪个车间主任的孩子,两人一个年级不同班。”
哦,在学校吵架的啊,难怪会用考试成绩做比较。
陈厉穿着长裤躺在床上,盯着扶桑坐在书桌前,对着一张小镜子抹脸蛋。
这种安静又莫名温馨的机会很少有,之前在家属区的家里,房间小得根本放不下多余的东西,梳头都是直接对着厨房外面的洗漱架镜子来的,背景音还是小孩子们的各种闹腾。
跟现在对比一下,连陈厉都觉得日子就应该是现在这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