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
陈厉厉声呵斥,黑皮整个人都呆愣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爸。
扶桑动作比脑子快,上前扯过黑皮大儿子护在身后,朝陈厉怒目而视。
“你干嘛打他?就算孩子说错话了,你好好说不行吗?你这个人还真是够双标的,做错事的你护着,人家不过说错一句话你就动手,你有本事打孩子,你有本事找撺掇你宝贝女儿做错事的主使者要个说法啊。看着人高马大一坨,你窝里横啊你是?”
旁边团长和他爱人还没回过神,事情就展到现在这地步了,当即团长把陈厉拉着也一顿说,团长爱人则拉着黑皮到一旁张罗给他敷脸。
陈厉虽然收着劲儿的,但那一巴掌下去,黑皮大儿子脸上还是起了个清晰的印子,三根手指明晃晃的刺激着陈厉的眼。
“有本事的男人会呵护妻儿,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将无能泄在妻儿身上。陈厉,我要跟你离婚!”
扶桑可以忍受一定程度的大男子主义,也可以忍受两人之间适当的思想差异,但她绝对无法忍受一个会家暴的男人。
这不是教育性的揍孩子,这是单纯的暴力行为。
打孩子和打孩子之间,也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听到扶桑的话,陈厉紧抿着嘴没吭声。
他一直知道小妻子心里想离婚,但是他一直觉得这就是她随便想想而已,从没认真考虑过对方是不是真的要离。
但现在,当着团长的面,她说了,看表情,听她心声,她似乎是铁了心要离婚。
“瞎胡说什么?”团长爱人脸色一变,赶紧放开陈辰又过来拉扶桑,“你可别乱说话,陈营长只是怒气攻心,这事儿你交给团长,让他去处理。来,去嫂子家里吃点东西去。”
团长爱人拉着扶桑要往门外走,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听到侧前方那栋楼三楼也传出打孩子的声音。
今天这是怎么了?
两口子面面相觑的互视一眼。
那栋楼住的也是营职干部,但不是他们这个团的人。
这个小镇规模不大,但在边陲这方来说,算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所以好几个团建制的机关都设在这里,这边就相当于一个混合家属区了。
这也是因为边陲生活条件不如内地好,随军的干部家属人数不是太多,这么些楼也勉强都能住下。
团长爱人眼尖,看到她家楼上那个团长拉着他爱人往那边走了,跟自家丈夫对视一眼后,继续劝扶桑去他家吃点饭再说。
“嫂子不用了,放心吧,我现在很冷静。我家人多,就不去了,我随便给他们弄点面条米线吃吃就好。”
看到扶桑后面那一串萝卜头,团长爱人点点头:“那行,我来帮你,多个人也快点,孩子不经饿的。”
扶桑没有拒绝,知道团长爱人是不放心她跟陈厉又吵起来。
“陈营长,找到你们家大花了,在卫生队那边病房躲着呢。”
陈厉手下一个排长牵着大花过来,小姑娘不敢抬头看她爸的脸色,拼命往那个排长身后藏。
扶桑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全程无视这父女俩。
她是干教育工作的,也能对别的孩子报以极大的耐心和爱心。
但是当事情生在自己头上时,她也需要时间和空间来冷静并梳理自己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