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被揍了,扶桑拿衣架打的,屁。股上起了两根棱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厉拿着红花油给他狠狠揉了一阵,才把淤血揉散。
黑皮趴在床上,牙齿咬着枕头角,哭得一点都不男子汉。
“也就你。妈手劲小,要是我揍你,你能不能下地走都不知道。”
揉完后,陈厉不轻不重的拍了他伤痕处一巴掌,疼得黑皮一个激灵。
“年纪小小这些东西都敢沾了,你是没见过还是没听过叔叔们平时聊的天?”
黑皮哼哼唧唧两声,脸还埋在枕头里。
“你自己多想想吧,小猴子纵然是罪不至死,但他也不是全然无辜的。”
门外,扶桑带着大花二花给小四小五洗澡,听到陈厉教训黑皮的话,她眉头一皱。
“小猴子该教育,但是这不是他被打死的理由。”
提高声音来了一句,扶桑表情有些复杂。
“孩子该教育就得教育,但是不至于往死里打。多大仇多大恨啊?”
二花拉了拉扶桑,小声念叨:“妈,我知道哥哥那个年级另一个班也有个小孩儿差点被打死。”
扶桑瞳孔倏然睁大,看着二花的笑脸张嘴说不出话来。
大花这个没心没肺的还雀跃的说她也知道。
“那个家伙去偷别人家的东西,被抓住了,然后他爸就把他往死里揍,听说还是捆在树干上用皮带抽的。如果不是他们村长过去阻止,估计早死了。”
扶桑听得喉咙一阵干。
她干教育行业好几年,也听人说过早先在思想比较僵化的边远地方,很多家长还是把孩子当做私有财产,打死打残的不少。
但听说归听说,生在身边的话,刺激还是稍微大了点。
把几个孩子收拾完,扶桑过去瞧了一眼黑皮大儿子。
黑皮趴在床上,表情委屈。
今天他是没办法爬到上铺睡了,扶桑就让陈厉用蚊帐把上铺包裹好,再把小四放上去。
“小四乖点,别乱扑腾,哥哥今天屁。股痛没办法爬梯子,你就在哥哥这里睡好不好?”
扶桑跟小四小五说话的时候,通常会不自觉带上一点夹子音,听得家里除二花外的其他几人鸡皮疙瘩都在冒。
小四是个甜心小可爱,前一天还在怕扶桑呢,对他好了一点点,立马就不怕了,还想跟妈妈贴贴。
让小四睡下,又拿枕头挡在床边,最后把蚊帐下摆压紧,确定以小四的小身板不会突破保护圈后,扶桑才放心的吆喝两个女儿去睡觉。
大花眼热弟弟跟扶桑的亲亲,但她的表露方式却是嫌弃的样子,爬上。床后就把自己包裹起来,背对扶桑。
二花不同,她躺下后,小小声的问:“妈妈,我也可以要个亲亲吗?”
“当然可以。”扶桑二话不说抱着二花的小脸重重的在她左右脸颊和脑门上亲了三口,“好了,睡觉,明天哥哥要上学,你们也不能睡懒觉。”
陈厉就在客厅里坐着看报纸,眼角余光不时扫过孩子们的房间。
陈营长有点不知所措。
今天他并没有能得到太多来自扶桑的吐槽,可能是因为今天想到什么就都说了吧,脑子里跟嘴巴里相悖的话并不多。
但陈厉也能感觉到小妻子是真的很疼爱二花和小四,但对老大跟大花就一般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