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韶九站起身向后看去,那道人影是……是父亲?
不敢相信,赵韶九掩着嘴,泪水不争气的流下来:“父,父亲,你为何在这里,我好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乖,赵韶九,爸爸也很想你,快,快让我来抱抱你。”
亲人的呼唤,比任何东西都重要,赵韶九的耳朵里,心里,脑海里都是她童年欢乐的日子。
那些年,父亲经常带着她打秋千,他们一起坐过山车,一起看大海,真的很快乐,真的很想他。
听到呼唤,赵韶九本能的想冲过去,不过她没有冲过去,因为那股来自心口的疼痛依旧在继续。
“不,你不是我的父亲,我父亲从来不会叫我的大名,他一直叫的是我的乳名,不要骗我。”
本来慈祥的父亲露出奸诈的笑容,容貌开始改变,连同着周围的环境也生了巨大的改变。
之前的鲜花绿叶没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也没了,存在于天地的荒无人烟的隔壁沙漠,远处肆虐的狂风吹起黄沙,形成丑陋的龙卷风。
她的父亲竟然成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宗雪琴,我必须要杀了你。”
赵韶九的双眼已经通红,这个女人祸害了整个赵家,让很多人妻离子散,她是杀害父亲的元凶,所以必须死。
“好啊,来杀我呀,来杀我呀,让我看看,赵家给了你多少勇气!”
赵韶九真的杀了,她的手里有剑,她早已经学会了飞翔,所以她有能力杀了对方。
剑刺向宗雪琴,刺中的是一团黄沙,再次刺向对方,刺中的依旧是一团黄沙。
“赵韶九,你太弱了,连杀夫仇人都杀不死,既然这样为何不自己了断。”
“咣当!”
本来愤怒的女人变得颓废无力,剑随意丢在地上,双膝跪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下。
“我连自己的仇人都杀不了,我太没用了,既然这样,为何还要活着。”赵韶九自言自语着,慢慢拿起手中的剑,向着自己的脖颈而去。
没有能力活着,何必再去活着。
赵韶九闭上眼睛,或许这真的
是最佳的方案吧!
“对,快,快点动手吧,结束了,你可以结束这一切的痛苦。”宗雪琴的声音在耳边缠绕,像是禁锢着脖颈的枷锁。
赵韶九动手,她的剑从脖颈划过,向着身旁的女人刺过去,血从剑身流出,宗雪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为,为什么!”
赵韶九在哭,哭的很伤心,手里的剑却握的很紧:“我恨那个女人,所以清除记得她的一切,你可以复制她的信息,却复制不了她的一切。”
梦归梦,城破身碎心留萤火乱星空,花非花,日落山河剑裂无情踏泪行。
她的痛让她越清醒,所以这些梦终究是沧海一粟的浮云,在内心激不起任何大风大浪。
本来闭着的眼睛睁开了,这次她是真的睁开了。
梦蝶看着恢复清醒的女人,差点没有激动得跳起来。
“我,我们这是在哪里?”
“九儿妹妹,你差点吓死我了,我拼命的唤你,可你一直没办法清醒过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梦蝶说着差点哭了起来。
等真正恢复才看清周围的景象,这里根本没有群花争艳,百花齐放,只是一个简单的山洞而已。
让她们进入那种状态的是在山洞周围生长的摄魂绮罗草,要不是梦蝶在之前给她胸部按压,说不定真的就醒不过来了。
山洞里同样挂着一副青龙道人的画像,在画像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瓶丹药和一卷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