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沈薇分開後,林衣衣領著阿香和桃子往自己的住處走,經過上次那個長廊時,下意識地害怕起來。
「阿香,桃子,我們走快點。」她壓低聲音,克制不住地發顫。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下,從長廊處走出一人。定睛一看,乃是沈度。
林衣衣心裡一松,轉腳走過去,試探性地詢問道:「大表哥是在等我嗎?」
沈度頷,開門見山道:「字條我已經看過了,我會幫你的,也不會告訴母親,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林衣衣肅起神色,「大表哥請講。」
「我要你發誓,絕對不可以陰奉陽違,做出霍亂我們沈家的事情,否則我便第一個宰了你。」
林衣衣二話不話,對著天上的月亮跪下,舉手發起毒誓。
發完毒誓,她轉眼看向沈度,可憐兮兮道:「這樣可以嗎?大表哥。」
「嗯。」
沈度再不看她,抬腳離去。
這一晚上,林衣衣又驚又嚇,心力交瘁,回到自己的庭院後,沐浴完倒床就睡著了。
翌日天亮,阿香聽見傳喚聲進去服侍她梳洗。一番收拾完,桃子提來食盒擺上早飯。
林衣衣端起碗,頓時憶起舌上有傷,便很小心地喝了口白粥。
見她吃飯很慢,阿香和桃子對視一眼之後,紛紛納悶,卻也不敢多問,伺候著她吃完,迅將桌子收拾乾淨退下了。
林衣衣起身走至窗前,伸手將窗扇支開些許,便趴著窗沿上發起了呆。
與此同時,沈度走進沈澈的院子裡,在得知沈澈未起,正要轉身離去,忽然聽到沈澈的聲音自屋內響起,「大哥來都來了,就進來罷。」
在他的示意下,門前的小廝打開門,請他入內。
沈度抬腳走進去,端坐在椅子上,等沈澈收拾妥當出來。
「大哥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就直說罷。」沈澈懶洋洋地坐在他右手邊的椅子上,端起參茶喝了兩口,隨後便讓小廝將早飯擺上來。
沈度便不跟他繞彎子,開門見山道:「不要碰林衣衣。」
沈澈並不意外他會這麼說,放下參茶,似笑非笑,「怎麼,難道大哥也看上她了,要同我搶女人?」
沈度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胡說八道什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成天不務正業,盡幹缺德事。」
沈澈面色一沉,猛地將茶杯摜在桌上,使得茶水灑出來飛濺到了沈度的手背上。幸好茶水是溫的,沒有燙到他。
「大哥別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說著便湊近他,「別五十步笑百步了,彼此彼此。我記得去年天香樓死了個妓子,我的好大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沈度面色大變,伸手指著他,「你個混帳東西,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