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在外面玩累了,帶他上樓去休息。」陳旻看著陳梓淡淡說。
陳梓頭皮發麻,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自動向後面退了。
「我不去!」
可他始終只是一個omega,任他拳打腳踢,a1pha一隻手就輕鬆將他制服了。
小四輕而易舉地將他扛上樓,並不溫柔地扔進了那個他以為自己終於逃離了的房間。
房門落鎖聲響起,他的心同時墜入地獄。
他絕望地拍打門板,像以前無數次那樣哭喊。
只是,他不再求饒。
因為他知道,陳旻不會理會他的求饒。
弱者的求饒只會讓陳旻覺得更有,然後變本加厲地折磨他。
陳梓額頭無力地頂著門板,遲緩地轉過身,印入眼帘的是熟悉的一切。
這五年以來的深夜,無數次出現在他夢中的房間。
一次次折磨他的神經,讓他頭痛欲裂,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所有的東西跟原來一樣,好像他從不曾離開。
這裡已經沒有了a1pha信息素的壓制,他卻仍覺得空氣壓抑得令人難受,胸口壓著一塊大石,讓他喘不上氣。
他順著牆壁滑坐下來,手上的血跡擦得門和牆上到處都是。
他緊抱著雙膝,埋下了頭。
太陽落山,夜幕降臨。
夜風從窗台灌入,「呼哧呼哧」的響聲在房裡迴蕩。
房間接近三十平米,陳設極簡,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書桌。
簡單得不像一個少年人的臥室。
外面沒有一點動靜,手機之前被他扔在路上,房裡也沒有任何能查看時間的設備。
陳梓緩緩站起來,腳已經麻了。
他扶著牆一步一步挪到陽台,任冷風擊打他的面龐。
陽台是半圓形拱出去的,很大,大到足夠放上幾十盆植物。
可這上面什麼都沒有,跟臥室裡面一樣死氣沉沉。
同時,陽台圍欄上裝了整整一圈鐵柱,每一根柱子都像小孩的手腕那樣粗。
陳梓握住其中一根,冰冷的溫度刺激他才結痂的掌心,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陳家老宅在聯盟中央特區,周圍沒有其他住戶,一眼望去除了黑夜遍只有天空中偶爾閃爍一下的星星。
他如同被關在了一座孤島上的監獄裡。
沒有人來救他。
「在想什麼?」
陳旻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他身後,斜著身子靠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陳梓向後退了一步,一雙烏黑深沉的眼睛警惕地盯著他。
陳旻:「我可以帶你去見秦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