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a1pha對omega的天生壓制。
只要a1pha想,他就可以毫不費力地將omega壓在身下進行標記、索取。
陳梓倒在床鋪間,大口喘息,被越來越濃地a1pha信息素壓得呼吸困難。
秦航想讓他死,陳梓猜想。
秦航低頭俯視他,燈光被他寬厚的背脊遮擋,看他著陳梓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條瀕死的魚。
數秒後,秦航翻身下床,撿起地上的浴巾重裹到腰間,那股壓抑的信息素也隨之收回。
刺眼的燈光驀地投到陳梓身上,照出他狼狽不堪的模樣。
浴袍不知什麼時候被弄到了床尾,他像是被人剛從水中撈出來,細密的汗水側著滑落,像是從他眼中流出的淚水。
他渾身還是軟得要命,剛才的那一推將他本就所剩無幾的力氣全部消耗殆盡。
房間靜得異常,只有兩道粗重的喘息和暗流涌動的信息素。
起碼過了十來分鐘,陳梓才支著身子慢慢坐起來。
他靠在床頭,冷冷的目光掃向旁邊的人。
秦航全程站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如同一樁冷血的木頭,剛才那些掠奪行為仿佛只是陳梓一個人的幻想。
「你想死嗎?」陳梓咬著牙問,如果他現在還有多餘的力氣,他覺得自己應該會毫不猶豫殺了秦航。
秦航:「不。」
「可是我想弄死你。」
這次過了幾秒秦航才說:「你隨時都可以讓我死。」
陳梓冷笑:「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他笑得很殘忍:「死了多沒意思啊,你得陪著我慢慢玩。」
「畢竟我只有你這一條狗。」
秦航不語。
陳梓斂起笑意,語氣又變得厭惡:「滾遠點,別讓我再聞見你這臭味。」
秦航轉過身,朝臥室門口走去。
直到門被虛掩上,陳梓依舊看著那個方向,發了一會呆。
良久,房間裡響起一聲輕笑。
他怎麼可能會想秦航死呢?
秦航不能死了,不能只留他一個人在這個噁心的世界。
陳梓打開床頭燈,再關上臥室的燈,慢慢躺進了被窩裡。
他半張臉埋在枕頭中,深深吸了一口,是濃郁卻又不帶任何攻擊性的烏木沉香。
昏暗的光暈中,陳梓摩挲著手心,摩擦的熱度讓他想起秦航身上的溫度。
他閉上了眼睛,胸上壓著的那塊讓他喘不過氣的大石同時落下,寂靜的深夜拉扯著他凌亂的思緒。
他後頸腺體處痛得非常,肯定也是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