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久沒見過他了,差不多有三年了吧?
上次見面還是在醫院裡……
不愉快的記憶被喚醒,袁晴遙不自覺地揉了揉額頭,被林柏楠砸傷的額頭早就恢復了,卻又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幻痛。
她不是個記仇的人,但那次是她第一次被人打手心以外的部位,爸爸媽媽都沒有打過她的腦袋,難免印象深刻些……
從書包里掏出寒假作業,她假裝忙碌地翻看起來。
她暫時還不想和他說話,也不敢和他說話,況且,她這個同桌也完全沒有想要理睬她的意思。
「好了,都別吵了!前面的幾個,從椅子上下去!」小馬老師回到講台,她指節敲了敲講桌,引導學生們收回注意力。
老師繼續讀起了班規班約,可仍有奇的目光不時向後飄來,連帶著袁晴遙也被多看了好幾眼。
受到如此莫名的關注,袁晴遙覺得彆扭,她想做點什麼來分散注意力,於是,她拿起了鉛筆,反覆描起了寒假作業本上自己的名字。
「袁晴遙」三個字被越描越粗,直到成了黑糊糊的一坨,她又從文具盒裡拿出橡皮,打算擦了重寫。
伸手的間隙,她朝左手邊瞥了一眼——
林柏楠始終保持著那個姿勢,只是,他的頭比剛才埋得更低了。
宣讀完班級規約後,小馬老師給全班同學送上了學期寄語。
又過了一陣,教務處的老師送來了課本、作業本和課程表,由各組小組長清點數量後,從第一排開始往後傳送。
好一會兒,袁晴遙才拿齊了全部的教材。書本染著濃重的油墨味,她興奮地翻開一本看起了插畫。
小馬老師對著鬧哄哄的教室提高了音量,囑咐各位學生回家後一定要讓家長給課本包上書皮,並說明天要挨個檢查。而後,小組長收走了各組員的寒假作業。
班會結束了,可以回家了。
袁晴遙仔細地將課本和作業本一一放進書包,收好文具水杯,拉上拉鏈,她起身背上書包。
臨走前,她又看了林柏楠一眼。
他沉寂得好似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能顯示出他是活物的,唯有他因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以及他放在書包拉鏈上的左手手指在細微地拉動著。
貌似覺察到了她的目光,他的手指在移了幾厘米後停了下來,再一次回歸一動不動的狀態。
袁晴遙一溜煙地跑走了。
她其實有點想問問他,要不要一起回家?
還是算了吧!
別一不小心又惹他生氣了,畢竟三年前的那次摩擦到底為何發生,她到現在都稀里糊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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