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白鹤庭缩了下肩膀,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蹭了蹭。
骆从野低头看着他。
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阵营,那么,他有且只有一个选项。
站在这个人的身前。
“之前说,今生都不会成婚。”骆从野低声问,“当真?”
白鹤庭在南方没睡过什么好觉,此时被温柔的alpha信息素包裹,早就困得找不着北,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但骆从野没什么睡意,他睁着一双清明的眼,安静了许久。
“那就一直这样……让我陪在您身边吧。”他把下巴贴住白鹤庭的头顶,轻声道,“我的信息素,只给你闻。”
怀中人呼吸平稳,再没了回应。
天刚蒙蒙亮,白鹤庭便睁开了眼。
身边没有人,床上只剩一件叠好的干净睡袍,房间里仍能闻到一股淡淡的alpha信息素余香。
白鹤庭没有让人伺候起床的习惯,他套上睡袍下了地,推开寝室房门后忽然一怔。
穿戴整齐的骆从野正与另一侍从一同站于长廊之中,见他醒了,同时向他行了个鞠躬礼。
看来,自己的“贴身近卫”已经主动上岗了。
“水是热的吗?”白鹤庭问那侍从。
那人忙道:“是的。”
白鹤庭又道:“你去把邱沉找来。”
“是。”那侍从应完,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一时间无所适从。
他手中正捧着将军今日要穿戴的衣物,上面还盖着一条沐浴用的大毛巾。
可白鹤庭已经闲庭信步地走远了。
“给我吧。”静立于一旁的骆从野及时救他于水火,朝他伸出了手。
白鹤庭将下巴一并沉入水中。
浴室中雾气氤氲,温热的洗澡水从白鹤雕像双翅下缓缓流出,注入到长宽各两米的象牙白大理石浴池之中。木门被人推开又合上,来人的脚步最后停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却半天都没有动静。
白鹤庭抬手捋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懒懒道:“发什么呆?来给我洗头发。”
骆从野这才向前走了几步。
他在池边跪下,从小盘子里拿起一块香味甜腻的皂,用水沾湿,在手心中打出绵密泡沫,又将泡沫均匀地涂抹在白鹤庭细软的发丝之上。
白鹤庭略感意外:“你还会这个。”
他本以为骆从野会笨手笨脚地把香皂直接擦上他的脑袋,或者将泡沫乱糟糟地抹在他的皮肤上面。
但他为自己洗头发的手法竟相当娴熟。
“服侍主人沐浴更衣,这是所有家仆都要学的。”骆从野淡定答道。
他手掌宽大,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轻柔,手指总是若即若离地蹭过白鹤庭的耳朵,让白鹤庭觉得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