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从野在他身上支起身体,逐个摸过他背后的伤疤。
十三年,他的身上竟多了这么多道伤口。
白鹤庭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不以为意道:“上战场,挨几刀很正常。”
骆从野抚摸他背后最长的一道刀疤。
“我会拼上性命来保护您。”他轻声说。
白鹤庭半转过身看他。
真是大言不惭。
“保护?”他抬手捏住骆从野的下巴,冷冷道,“你是不是当我上回什么都不记得?”
骆从野在呆滞中反应了几秒,脸唰的红了。
在山洞的那晚,他距酿下大错只有一步之遥。
一根手指滑过他的嘴唇,挤入口腔,挨个摸过那一排整齐的牙齿,最后停留在其中一颗牙齿的咬合面上。
这是一颗用于标记伴侣的犬齿,是alpha的性征之一。
beta和oga也会生虎牙,但若仔细触摸,会发现alpha的这两颗牙齿更尖锐一些。
“先管好你的狗牙。”白鹤庭一把推开他的脸,“你要是敢咬我,我就把它们全都撬了。”
骆从野想硬气地回他一句“不会”,却说不出口。
他确实忍得十分辛苦。
身下人不着寸缕,如脂似玉的肌肤在情事中沁出薄汗,泛起了一点不明显的绯红,后颈腺体因信息素爆发而肿成了一个小丘。
“你们alpha……”白鹤庭喟叹着闭上眼,“是不是,看到发情的oga,就忍不住……想咬他一口。”
骆从野这回回答得倒是很诚实:“不是。”
白鹤庭问:“真的?”
骆从野答:“真的。”
“嗯……”
白鹤庭也不知信了没有。
这种场合并不适合思考,他反手按住骆从野的大腿,指尖摩挲着那紧实的腿部肌肉,催道:“进来。”
第二日下午,骆从野在窸窸窣窣的响动中睁开眼,看到了背对着他站在床边的白鹤庭。
身下的羊毛床褥斑驳不堪,空气里弥漫着情爱残留的味道,但冷杉信息素已经趋于平静。
骆从野靠着床背坐起身。
白鹤庭把侍从为他提前准备好的新睡袍套在身上,回头看了骆从野一眼,又低头继续系扣子,语气平淡道:“你是十五岁分化的。”
发情热退去的白鹤庭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理智,冷淡,有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骆从野十五岁离开这里,十六岁进了护卫团,这是个很容易便能被推导出来的答案。他没接话,下床去房间门口捡起了自己的裤子。
“为什么偷偷跑出去?”白鹤庭问。
骆从野也同样平淡地答:“他们说,只有beta才能进入护卫团。”
他的回答和白鹤庭的猜测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