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斑驳的大门不知对林诺桐来说意味着什么呢?她想了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工作时手上的活没有停,可脑子始终都在想自己是为什么而活着?是为了给家里改善居住环境?是为了给林家的“小祖宗”补给养让他活的没有压力?再给他挣钱上学,给他挣钱买房的钱,甚至给他挣钱娶媳妇……
似乎一家人只为他一人而劳动!
突然林诺桐突然觉得那扇大门就像是自己的斑驳人生,门上那一串生了锈的铁链更像是套在脖子上的枷锁,始终都挣脱不开。
林诺桐真心的想逃出去,想打破这死局!她想活出自己,活一个可以自己做主的人生。可这一切终究只是幻想,她没有勇气挣脱着铁链,也不知道跑出去该怎样活?直到一个人的到来才坚定了她的信念。心中的执念才慢慢的生根芽。
五一劳动节刚过没几天,一个白白净净身高一米八几的小子进厂了。此人身材魁梧,皮肤细腻,十指修长,一看就没干过活。虽然相貌不怎么出众,可是一白遮三丑,往那一站气质上就碾压了厂里大半部分的男孩子。
这小子跟另外几人一起进厂的,那几人老老实实的站着等着人事部的来分配工作,只有他嬉皮笑脸的东看西看,看高兴了还跟人聊几句,可是谁敢理他呀?被主管抓到至少2o块钱没了!所以林诺桐任凭他在耳边叽叽喳喳也不敢搭理他一句。
人事部的是一位中年的男人,他在这个厂里也有一部分的股份,上班就纯属给自己找一个事做。公司的厂长也好,两个大主管也罢,都不敢说他一个不字。虽然人家在人事部里不担任任何职位,可人家是股东。
毕竟厂长,主管,各车间的主任名声虽然好听,可全都是打工的,不管是拿月薪还是年薪,从某种程度来说你们端的都是他们家的碗。
厂里人事部的人很少,一共就三人,毕竟只有年初进厂的人多才会忙一些,其他的时候都是三三两两的。由于这个厂的独特管理手段,造成员工的流失性不高。所以年初的时候就招的差不多了,一年的订单量基本上都有保障。就算是加订单也只是让员工加一些班,其实成本也多不了多少,夜宵弄好一些至于加班费嘛厂里都是计件工资,自然这东西也就不存在了。
“怎么样?对厂子的印象如何?”
这个中年男子,对林诺桐身后的男孩子问道。
“还行吧,看起来挺有意思的。”
男孩子果然大大咧咧,在他看来,流水线上工作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
“能把工作当成乐趣来做,小伙子很有前途!”
人事部的中年男子拍了拍他的肩后就将他们分配到各个流水线上去了。
本来又不是一件太惹人注目的小事情。可是这个小子没用多长时间就成为全厂的热点,即使林诺桐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的姓名,可吕馨游这个名字如同狂风一样,硬生生的灌进了耳朵里。
流水线上是很安静的,可是一个如猪叫般的歌声就这么淡定的飘了过来。组长已经警告他多少次了,显然没有任何效果。于是就动用了罚款!可是这小子压根就不当回事儿。你罚多少由你,反正老子目前一分钱没挣。
组长看罚款没啥效果了,于是也就苦口婆心的劝他。开导他,跟他说出来打工当然钱是最重要的,一定要遵守规章制度,这样到年底才能把钱拿回家……
结果换来的是这小子不屑一顾,在流水线上随便弄几下就又开始摸鱼了。
既然说了没有用,讲了也不听,而且继续我行我素,组长实在没办法了,给他的工位上挂上了黄牌。意味着今天不管他做多少都是义务劳动。如果一连三天挂黄牌,就会给他换一个红色的牌子,让他在宿舍里自我反省三天,叫做停工处理。如果依旧没有用,只有最后一条将他逐出厂了。
一般这种情况下都会给结清工资,但是大部分都拿不到多少钱,包吃包住这个时候也会变成收费。所以伙食费住宿费扣除就真的不剩多少钱了。至于这家伙一毛钱没挣那就更省事儿了,直接将他的行李和人扔出去就成。
……
日本东京
吴昊和利惠两人几乎已经确定了情侣关系。毕竟经过两个月的相处,两人的关系一天比一天密切,一同去上班,一同下班。一同分享美食,一同分享喜乐。两个人开始变得无话不说无话不谈,从先前工作和闲事,聊到了双方成长的过程以及家庭的情况。
樱花落了,可感情升温了,利惠也成了吴昊出租屋里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