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辰笑着点点头,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情:“可不比它大多了!那只章鱼足足有半人高,八只触手全展开的时候,简直就像一只水里的怪物。我们几个小孩当时哪见过这么大的东西,都吓得尖叫着往后退,结果我脚下一滑,直接摔进了水里,差点把裤子都给扯破了。”
德柱一听哈哈大笑,眼里充满了向往的神情:“要是我也能遇到这么大的章鱼就好了,咱们一定得抓住它,把它带回村里给大家瞧瞧,那得多威风啊!”
萧宇辰笑了笑,拍拍德柱的肩膀:“你小子想得挺美的,那玩意儿可不好对付。别看它软乎乎的,要是起狠来,八只触手一缠,连大人都挣脱不开。我当时摔进水里,眼看那章鱼的触手就要朝我伸过来,幸好旁边的二柱子反应快,捡起一块石头就朝章鱼丢过去,才把它吓得缩回水里。”
德柱听得一脸惊叹:“这么说,二柱子算是救了你一命啊!”
“可不是嘛!”萧宇辰点点头,“后来我们也没敢再往那边去。直到好几天后,大人们知道了这事儿,还专门过去把那块石头翻开,结果那只章鱼早就不见了。大人们都说我们遇上了‘海怪’,让我们以后不要随便靠近礁石。”
德柱眼睛亮了亮,显得有些兴奋:“那萧哥,你以后还去过那片礁石吗?”
萧宇辰摇摇头:“小时候哪敢啊。不过再长大些,胆子也就肥了,偶尔会偷偷过去看看,倒是再也没见到那么大的章鱼了。说来也怪,那一带的礁石,总能让人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德柱满脸好奇地凑近:“比如呢?还有什么稀奇的?”
“有一次啊,”萧宇辰想了想,神秘地说,“我现了一颗很大的珍珠,足足有拇指头那么大,通体泛着淡淡的蓝光。我当时吓坏了,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就捧着它回家给我爷爷看。我爷爷看了半天,脸色也变了,说这是‘海眼泪’。”
“‘海眼泪’?”德柱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满脸不解。
“对,爷爷说那是一种特别稀有的珍珠,据说只有那些年迈的海龟临终前才会吐出这样一颗珍珠。爷爷让我好好保存着,说这东西能护佑平安。我当时还不懂事儿,就偷偷把它藏在一个小瓶子里,结果第二天一早现珍珠居然不见了,只剩下一些细细的沙粒。我一急,跑去问爷爷,他只是摸着胡子笑,说是海神把它收回去了。”
德柱皱起眉头:“萧哥,真有这么神奇吗?我怎么有点不信?”
萧宇辰微微一笑:“信不信随你,不过我跟你说,海里有太多我们想不到的东西。就说今天吧,谁知道我们会不会又遇到什么稀奇玩意儿。”
正说着,德柱突然尖叫一声,像是现了什么:“萧哥,你快看!那是什么?”
萧宇辰顺着德柱指的方向看去,眼前的水草中,隐隐约约有一道银光在闪动。两人立刻凑近一看,现是一条通体银白的小鱼,正静静地躺在水草之间,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这是什么鱼?怎么闪得这么亮?”德柱小心翼翼地伸手想把小鱼拿起来。
“等等,别急!”萧宇辰一把拦住他,“你没看出来吗?这鱼不一般。”
德柱疑惑地看向萧宇辰:“有什么不一样?”
萧宇辰认真地观察着那条小鱼:“这是‘海仙鱼’,传说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出现在海边。而且它非常敏感,稍有动静就会消失不见。如果抓住了它,据说能带来好运,不过要是没抓稳,它会化成一缕银烟消散。”
德柱惊得合不拢嘴,小声问:“那咱们要怎么办?”
萧宇辰低声道:“慢慢靠近,不要出一点声音。我数到三,你就迅出手抓住它。”
德柱点点头,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条银色小鱼。萧宇辰轻轻地数着:“一……二……三!”
随着一声轻喊,德柱迅伸手过去,可就在他指尖触到小鱼的刹那,那条银光一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德柱愣在那里,满脸的失望:“哎,还是没抓住!萧哥,这鱼真像你说的,会消失不见啊!”
萧宇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泄气,赶海本来就不是每次都有收获的。海里的东西神秘莫测,抓不住也是正常的。”
德柱点了点头,但眼里依然有些不甘心:“不过要是真抓住了那条鱼,说不定咱们就大财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迎着海风,耳边听着潮水拍打的声音,心里却多了一分敬畏。德柱突然有些感慨地说:“萧哥,我突然觉得赶海不仅是为了抓海鲜,更多的是跟大海相处,去探索那些未知的东西。”
萧宇辰点点头,目光远眺着海面,低声道:“你说得对。大海有它自己的脾气,能不能遇到好东西,全看它的心情。有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但其实也许只是大海暂时的恩赐。就像那条‘海仙鱼’,它出现了让我们见识到了它的美,可它注定不属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