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战争的嘶吼声不断的从远处传来,三浦房清坐在本阵中听着这阵阵厮杀的声音,脚步不停的来回挪动着。
“主公大人,宫尾城打不下来!”一身血污的侍大将从帐外冲进来,整个人跪伏在地上。
气息粗喘的身子、残破的甲胄,这些无不表现出战斗的激烈。
可是宫尾城仅仅只有五百人呀,竟然打退我军多次。
“胡说,宫尾城区区五百人,竟也能阻挡我大军前进。”三浦房清激动着拍着身前的桌子,整个人身子不停的抖动着。
“桂元澄呢?不是说好的,内外接应以迅攻破宫尾城。”三浦房清站起身来来回挪步,嘴里喃喃的低语着。
“继续组织足轻冲击对方,用车轮战,就是拖也要把宫尾城给我拖垮。”三浦房清走到跪伏在地上侍大将身前,弯下身子在侍大将的头上轻声说道。
随即直起身子,挥手示意侍大将起身下去。
“给主公去信,就说恐不可信那桂元澄,其间或有诈。”三浦房清站在桌案前,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对着帷帐后说着话。
“喏。”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出后,帷帐后便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主公啊,希望这次一切顺利吧,武道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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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晴贤于弥山布好本阵,便接连接到两封消息。
第一封是宫川房长来信,说根据桂元澄提供的消息,在折敷畑与毛利家之间战斗中小胜一场,在石见国的一切行动颇为顺利。
第二封便是三浦房清来信,宫尾城久攻不下,桂元澄不见踪影,提醒陶晴贤小心有诈。
陶晴贤端坐在本阵中,桌案上一左一右分别摆着两封书信。
宫川房长的信先来到,陶晴贤原本还在自得当中。
可是三浦房清的来信,却是泼了陶晴贤一盆冷水。
毕竟三浦房清派来送信的,是自己安插的亲信,而宫川房长那边却是走官方道路。
一时间,陶晴贤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之中,纠结的难以做出选择。
既然难以做出抉择,那么就不做选择!
“来人。”陶晴贤一只手按在桌案上,对着帐外喊道。
门外早已等候许久的亲信走了进来,单膝跪地,等待差遣。
“告诉三浦,计划不做改变,桂元澄根本不足为要。”陶晴贤一只手摩挲着下颚,一只手虚点着桌案接着说道“我早就与尼子家的晴久大人有所联系,大内家与尼子家东西夹击,才是我如此大张旗鼓进兵的真正原因。”
“当今之时,没有人能够以一家之力阻挡合围之势,大内家不能,毛利家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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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津地方,毛利元就带着除宍戸隆家外的全部足轻,在此地布阵。
“父亲大人,儿子有一事不明,不吐不快。”小早川隆景扫视了一圈,现只有自家三兄弟围在父亲周边,方才出言询问道。
毛利隆元和吉川元春二人对视一眼,也将询问的眼神望向了毛利元就。
见到儿子们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毛利元就轻松的笑着说道:“你们在疑问,我只留下了一部人马,如果此时尼子家突然难,我们该怎么办?对不对?”
看到儿子们肯定的眼神,毛利家并未解答,而是缓缓向前走去。
嘴里轻声说道:“尼子家做主的,可不止一个尼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