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听到这三个字,顾倚靠心如擂鼓。
他亲口说出传进耳朵里,与在手机扬声器里听到的感觉很不同。
他的声音极好听,低沉温醇,磁性悦耳。
不算快的语,尾音勾着难以察觉的上扬,明明也没有过多的语调,可听起来就是觉得无端温柔,像是黏着耳根钻进来的。
一时间,她低下头,脸颊微热:“你管我。”
没察觉到她的不自然,时绰启动车子,轻踩油门:“我怎么敢管呢,说地方吧。”
到最后他们也没去吃火锅,主要是顾倚风胃不太舒服,就干脆挑了家评价不错的淮扬菜。
口味清谈,环境幽雅。
很符合时绰选餐厅的习惯。
吃完饭,顾倚风心血来潮,主动说:“我来开车吧?”
时绰扬眉,朝她看过去:“可以吗?”
顾倚风:“当然可以了!我技术很不错的。”
薄唇轻扯,时绰递给了她车钥匙,自顾自上了副驾驶:“那就辛苦时太太了。”
起初他的确是很期待的,可没想到,安全带才刚系上没十分钟,一声因撞击而起的闷响就随之落地。
再看过去,迈巴赫的车头凹陷下去一块,周围还附带了几道剐蹭。
时绰下车查看了状况,幽幽道:“想看时太太施展技术,成本还挺高。”
捂住脸坐在原位,顾倚风小声抗议:“是你的方向盘太难打了……”
“是是是,怪车,不怪你。”
他忍笑,走到驾驶座外面,帮她开了车门:“我来开吧,先送你回酒店。”
雪肌呈现淡粉色,她顶着热气,瓮声瓮气地说:“我不想坐车了,走回去吧?”
男人挑眉,静静地驻立。
啪嗒一声响,安全带迅松开。
没有听到回复,她又道:“也没几步路,最多二十分钟,就当消食散步了,好不好呀?”
说着,她试探地去扯他袖口。
只拽了一点点,一关节大小的位置,满是小心翼翼。
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最后落在她指尖的颜色。豆沙粉到透明粉的渐变,没有过多的点缀配饰,像果冻。
眸光一敛,他应下:“好。”
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直到他松口,顾倚风小幅度地抿了抿唇。
果然,外表再坚不可摧的男人,不还是喜欢柔弱那一挂的,她都还没怎么施展呢,狗男人就立刻服软了,啧。
看着他喊来人把车开走,顾倚风再次拉住他袖口,朝马路对岸走过去。
京市的深秋与魔都很不同,没有无所不在的潮气,也没有连绵不绝的雨,这里更干燥,风也来的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