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不在宴厅,也不是幻境,是那逼崽子精心攒了个局的台上?!
这傻逼玩意!
沈青词怒火中烧,烧的他爬都想爬起来狠给他一瓜瓢,心说三年了,空长个子不长脑子,都特意换皮、躲在流放区,还他妈能遇见,遇见了有没有想过,就是不想被人认出来啊?!
妈的,人呢!
房间里这次虽没开灯,但光线并不算太暗,朦朦胧胧的,能模糊看到在场所有物的剪影,自然,身下正趴着一个体型这几天来再熟悉不过的黑影,像极力弓着肩背,在……自己身下勤劳……嗯……舔吮……
沈青词心下忍不住爆了句粗,心说什么鬼情况。
他不是先前还在台子上跟这人差点要剑拔弩张,真恨不得当时能一拳揍晕他让他速速闭麦!
脸面可以丢,但鸣巢的人命丢不得!
不是他舔个什么……
此刻沈青词想开口骂他,一张嘴嗓子都哑的难出声,像是被口老血给糊在喉间,只好下意识先把腿不住并拢。
阎契手却太不老实,胳膊一路长伸着,早就搓揉上了老婆这裸露在外的双乳,沈青词甚至能看到,自己那乳房被搓捏的大变形,乳头又被他用拇指推抵着,正搁空里头颤巍巍翘晃。
……是很熟悉的……舔吮力道,嗯……难怪那么舒服。
但!
是他妈这事的时候吗?!
你这臭傻逼!老子三年来躲的、伤的快殚精竭虑才护住他们一直没有暴露,你妈的……简直要我功亏一篑……!
即便浑身轻飘飘的即无着落、也没力气,沈青词还是努力往下一伸臂,凭感觉一把攥住了那个毛绒绒的大脑袋。
“干!嗯哈……我、我日你……”沈青词这会猛呛咳出声了,这一口里还带着些许血腥沫子飞溅,阎契现在正处于敏感时候,立马警惕嗅闻到了,连忙手脚并用,奇行种似的疯狂上爬,带着满嘴老婆逼水,想也没想就又一口吸上了他的唇,疯狂伸舌掠夺着那点‘血腥’甜气。
沈青词连偏头躲都不及,一句“我日,滚!”还没能出声,就被摁住脑袋大口大口地深吻起来,灵活的舌极力搜刮着口中津液与血沫,一口换气间隙都不给,这给本就刚醒,还没完全身体机能复苏的沈青词造成极大呼吸困难,差点被强吻地又窒息过去。
二人离得太近,阎契的仿生皮早已卸下,虽然他一直陶醉地闭着眼,但这五官轮廓……
无非是当年脸上尚有青涩的蠢货,变得更成熟版本。
也说不上哪儿不一样了,但至少比原先那张“仿生皮”要更俊。
但再怎么俊——
沈青词的手从他脑袋滑到脸侧,即便此时宛若柔弱无骨,还是给了他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巴掌。
“啪”的一声,眼下虽抽不重力道,但特意扇在耳侧。
阎契猛甩了下头,敏锐的五感显然被这一下激到,重喘了一口粗气,近乎有些愤怒地喷着鼻息,扭头回瞪过来。
也是这一眼,沈青词一愣——
他的金瞳里好像瞬闪过一丝黑雾缭绕般的东西?
是房间太暗影响,还是自己眼花……?
沈青词都怀疑自己叫他气出了幻觉,真他妈什么孽缘,要叫这傻逼气死了,怎么又是你呢阎契?!
三年了,你不该早抱着新老婆孩子热炕头,指不定和你一样蠢的小猪仔都满地乱爬,你他妈好端端的跑d19抓我还摘我面具暴露我身份干嘛呀!
三年来,遭受了太多屁事、苦难的沈青词从没有想流泪这一说。
但在这一刻,感到鸣巢众人一定暴露无疑,自己殚精竭力的三年保护能被他轻飘飘一个举动全作废的这一刻,他忽然想委屈大哭。
这一点陡然顶涌在喉腔、恨不得要冲出眼眶的酸涩之意,几乎也让沈青词逼近想发疯的边缘。
——死,不如都一起死!
就说了,当年用“太攀”瞄准过帝都之时,他就该狠心松了手!
早知人性本恶,也根本从没想过要当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
“清道夫”的职业生涯给他带来太多在精神海中可归结为负能的影响。
曾在含有兽形出没,介意的话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
阎契像只疯猴子一样,从东操场往西操场奔时,沈青词恰在中央悬空的浮桥梯间看到了。
知道他八成是在找自己。
但不巧,一是沈青词讨厌猴子,二是他现在正在躲懒溜号,都特意往空里走了,再顺路就有鬼了。
阎契疯狗一样找了人大半个中午头,都没在沈青词惯常出现的地方发现踪迹。
妈的,他又跟谁出去吃饭了?
午间学生不能擅自离校,但教官可以。
阎契对这条校规非常不满,跟自家老爷子撺掇了好多次要改,又不能明着说是为了看住人,倒让家里误以为是厨子做饭不好吃,换了人好几波大厨,其中恰有个沈青词惯常吃的,这下可好,把人给倒逼外头觅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