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敘!」
虞姝挽出聲制止他繼續發瘋,抓著程敘的手臂用力將他扯開,站在林卿柏身前,維護的姿態非常明顯。
程敘被她這般舉動傷得心碎,嘴唇囁嚅著:「阿挽,我是為你不平啊。」
「我哪裡需要你為我不平?我和你之間有關係嗎你就要為我不平?」虞姝挽氣的手指發顫。
天本就冷,程敘穿得又薄,聽了這些話,就如掉進寒潭似的渾身發冷,嘴唇動了動,喉嚨發澀:「阿挽,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虞姝挽沒聽清他說了什麼,轉頭看向林卿柏,眼神上下把人打量了一遍,關心道:「表哥,你沒事吧?」
她記得程敘剛才拽了衣領,特意抬起手幫林卿柏整理皺亂不堪的領子,眼中的擔憂騙不了任何人。
林卿柏半垂著眼睫,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嘴角微彎,心中的妒意和不甘少了一大半,眼底的寒意褪去,握住了正在整理衣領的手。
「表哥?」虞姝挽抬起頭,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色。
她很怕林卿柏為此事生氣,事到如今,她知道程敘這個人有多麼纏人,為此更加怕林卿柏在意。
「沒事,我都知道。」林卿柏拉著她的手,把人扯到了自己身後。
虞姝挽沒有反抗,耳邊迴蕩著他方才說的那幾個字。
什麼叫他都知道?
虞姝挽咬著唇,手指緊緊捏著林卿柏的手,抓得又緊又牢。
林卿柏知道程敘?
何時知道的?
了解到哪種程度?
可有聽旁人胡說八道?
芸城誤會的人太多了,她很怕林卿柏輕信他言,到頭來反而誤會了這事兒。
虞姝挽待在身後,林卿柏不怕她看到不該看的,此刻看程敘的眼神毫不掩飾,如上位者看螻蟻一般。
「程公子想知道答案,那我就告訴你。」
林卿柏握住虞姝挽的手向上抬起,故意讓程敘看清楚,「我與挽挽兩情相悅,再過不久便會成親,程公子不要再執迷不悟,別再整日惦記著旁人的妻子。」
程敘被他眼中的輕嘲刺激到,更被這三兩句話刺的心慌,厲聲反駁:「不可能,你騙不了我!」
程敘沒忘記虞姝挽還在守孝中,既是守孝,又怎麼可能在三年內與旁人成親,這不可能,他不會上當受騙的。
即便如此,程敘也不得不承認此時的慌亂,因為眼前這一幕無疑不在說他們已經確定了關係,成親只是遲早的事。
「究竟是我騙你,還是你不願意接受,你自己心裡清楚,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把戲,還望程公子自重。」林卿柏拉著虞姝挽就走。
他腿長,步子跨得大,虞姝挽小跑跟在他後頭,腦袋還有些發懵。
才走了幾步,虞姝挽就被程敘拽住了另一隻手。
虞姝挽迫不得已停下,下意識用力掙著,但程敘這次握得很緊,任她如何掙扎都無用,手腕被捏的發疼。
虞姝挽語氣慍怒:「程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