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挽眨了下眼,腦袋暈的難受,但她沒醉,還愈發清醒了。
她沒有出聲,就這樣乖乖待著,盯著林卿柏看了許久。
其實虞姝挽什麼都看不見,也看不到抱著自己的人,之所以不慌,是因為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那是獨屬於林卿柏身上的清冽,很好聞,也很讓人安心。
馬車微微晃動著,虞姝挽困得難受,便閉上眼繼續睡了。
馬車直接進入林府,林卿柏抱著人下車。
「公子,讓奴婢背姑娘過去吧。」元知走上前說道,自認為有這個力氣。
「不用。」林卿柏抱著人繞開她往棲園走。
天太黑了,稍不留意就會被路上的東西絆倒,元知緊跟在後頭,好幾次都差點平地崴了腳。
進了棲園,才發現不止是柳曇沒睡,林夫人也沒睡,還待在棲園等虞姝挽回來。
兩人待在屋裡看到林卿柏的身影,同時站起身迎了過去。
「挽挽怎麼了?」柳曇著急問道,伸手想要接過虞姝挽。
「只是睡著了,並無事。」林卿柏全當沒看到伸出的手,穩穩抱著懷裡的人往屋裡走。
林夫人和柳曇跟在後頭。
進了屋,才看到虞姝挽潮。紅的雙頰,若不是她身上還有酒味,柳曇都要以為是凍紅的。
怕打擾虞姝挽休息,誰都沒有說話,直到林卿柏把人放到榻上,林夫人推著林卿柏出門,柳曇緊跟而上。
門關上,元知就留在屋裡照顧。
屋外。
林夫人問林卿柏怎麼回事。
林卿柏垂目,語氣很淡:「是我的錯。」
柳曇跟林夫人對視一眼,不安地問:「你跟挽挽吵架了?」
林卿柏出聲否認,將白日裡把虞姝挽留在糕尚齋的事說了出來。
柳曇聽後,鬆口氣:「原來是這樣,你是著急你朋友才這麼做的,挽挽能理解你,別瞎想了。」
可柳曇覺得,若僅僅是這樣,虞姝挽並不會在外待到深夜還不回府,肯定會找個人回來稟報此事,到時再從林府派個馬車去接人,這些都是很常見的事。
但虞姝挽沒有派人回來說起此事,反而是一個人留在糕尚齋。
林卿柏沒有把臻樓的事說出來,只說自己做事不妥,今後會長記性。
柳曇安慰道:「沒什麼不妥的,你別亂想了,都這麼晚了,快回去歇著。」
林夫人難得沒有說話,主要是不知說什麼。
在她看來,林卿柏就不該把虞姝挽一個人留在那兒。
可她也知道情況緊急,那人又是林卿柏的朋友,說不定還是個權貴子弟,林卿柏此番作為也是迫不得已。
林卿柏跟林夫人一同離開的。
出了棲園,林夫人嘆聲氣。
「卿柏,挽挽心思敏感,你要多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