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此人是乐坊红袖招的花魁秦余莞,或许你也认识,我寻她来便是有事要让她去做,所以才寻了这个雅间。”萧玠温热的大手包裹着裴娆的小手,一阵温暖顿时涌上裴娆的心头,她不再似方才那么强硬,软了身子骨倒在萧玠怀中。
“那你能否与我说说,你究竟在做什么?”
见女子大有不一探究竟便不罢休的意味,今日甚至还乔装打扮一番跟踪自己来到此处,萧玠觉得若是再如此下去,裴娆必定会遇到危险。
“娆娆,你听我说。”萧玠掰过她的脸蛋,四目相对,涟漪阵阵。
“我之所以不让你插手这些事,是不想让你陷入到危险之中,你既然嫁给我,我便要护你一世周全,我是你的夫君,不论遇到任何苦难都应当是我挡在你的面前。”
萧玠此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他哑着嗓子继续道:“更何况,比起我自己,我更担心你的安危。”
就算是前世,贺知洲也从来未曾和自己说过这番话,裴娆一时间竟然泪水充盈了眼眶,看得萧玠心头一紧,“怎么了,娆娆?”
他从未见过裴娆如此伤心的模样,难道真是他做的方式不对?
“无事。”裴娆捻了一把自己眼角的泪珠,将自己的脑袋贴在萧玠的胸膛,“我也会担心你的安危,你整日不在首辅府,我也会胡思乱想,萧玠,你应当知道我不是个好的妻子,我不可能在家做金丝雀。”
萧
玠点了点头:“我知晓。”
裴娆向来是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否则也不会刚烈到在被迫嫁给他之后寻死觅活,想要跟贺知洲远走高飞,然而萧玠所做都是为了保护她周全。
“那你现在可还生我的气?”萧玠突然问。
裴娆一抬头就能看到他黑色的瞳孔,里面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尤其是脸颊,二人呼吸彼此缠绕交错,一时间竟然无人说话。
“娆娆?”萧玠嗓子哑的不像话。
裴娆一个激灵,从萧玠怀中站起来,颇有些羞赧地低着脑袋,别扭地否认道:
“我没有生气。”
她想起自己方才那火急火燎冲进雅间试图捉奸的画面,心头闪过一丝懊悔,实在是过于失态,还不知道萧玠会如何吓唬自己。
“若是我今日发现你与旁人相会在雅间,我会拔剑寻来,并且架在那人的脖子上,以此威胁。”萧玠如是说道,嘴角噙着笑,但眼神中带着诚恳,似乎他完全没有在开玩笑。
裴娆听到此,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脏因为萧玠所言跳动的飞快,仿若有头小鹿在心尖乱撞,扰乱得她连心室都在颤抖。
萧玠站起身,看着女子红得快要滴血般的脸颊,心情大好,决定不再逗弄她。
“夫人辛苦,今日来寻我。我们一同回府可好?”
裴娆顺势点了点头,跟着萧玠出了雅间,外头的店小二瞪大了眼睛,发现那黑衣人居然是位面容姣好的小娘子!
稀奇,实在稀
奇。
店小二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人依偎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