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侯爷刚刚都快忘了柳姨娘,你为何要亲自提醒他?”
看着青山愤愤不平的模样,柳湉姝自己却一点都不在意。
“柳姨娘都已经进门,日子还长着呢,咱们不必争这一时长短。”
“小姐就是性子太好了,这才让一个妾室爬到您的头上,还有刚刚,奴婢看得真真切切,柳姨娘就是故意打翻了茶盏,还想让侯爷护着她。”
“你们知道就好,以后远着她点。”
听到柳湉姝的话,青山不服气道:“她现在可不是柳家小姐,而是侯府姨娘,在这里没有老夫人和老爷偏宠,最多也只算半个主子,奴婢才不怕她……”
“你呀!”
轻点了青山的额头一下,柳湉姝提醒道:“那位肚子里可揣着一个金疙瘩,连太后都出面保下它,这要是她在你面前出点什么意外,我可保不了你。”
“小姐,太后她……”
“嘘……”
不等青山的话说完,柳湉姝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附近人多眼杂,除了咱们三个,谁都不能完全信任,以后有话也不能说出来。”
“是!”
青山后怕地恭敬应下。
“你们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
以为柳湉姝是因为柳湉妡进门心情不愉快,青山和贯雪恭敬行礼后,很快退出去。
“出来吧……”
随着青山和贯雪离开,房门被两人从门外关上,柳湉姝突然出声。
随着柳湉姝的声音落下,一个身着普通麻布衣服的少年从角落里走出来,此人正是前些日子在街道上卖身葬父的少年。
当初柳湉姝花三十两银子只为了能尽快回家,却没想到这个少年却在三日后找到青山,说是要回来卖身一年。
只有一年时间,柳湉姝在听到青山送过来的消息后,直接免了他的卖身契。
问过他都有哪些本事后,这才知道这个少年居然会功夫。
侯府这边看起来平静安全,实则处处危机。
上辈子她诚心诚意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当成家人,最后却落得身死的下场。
这辈子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如此被动,尤其如今柳湉妡进府,她还怀有身孕,她更要加倍小心。
她当然不是怕侯府之中的人,怕的是宫里那位时刻注意着侯府这边动静的太后。
惹到府里这些人,她最多自己受苦,惹到宫里那位,只怕会连累自己的母亲和兄弟甚至她外祖父。
给了柳湉妡开小灶的权力,看似给了她最大的恩宠和自由,又何尝不是推出去一个大麻烦。
太后既然选择留下柳湉妡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她就不能动她,甚至她这个当家主母这会儿都要远着点她。
当然,她上辈子为了柳湉妡腹中这个孩子掏心掏肺,最后转头就进了亲娘怀里,她这辈子再不会傻傻的为其付出,甚至它能不能出生都还两说。
想到此,柳湉姝对着少年招了招手,他走到自己面前后,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得到柳湉姝的吩咐,少年就像他出现时一般,悄无声息离开。
在少年离开后,柳湉姝唇角扬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