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句話的功夫,就來到處園子。
初棠繞進園子的石門。
程立雪的身影倏然而現,大片風光都被他這麼清雋挺拔的側影比下去。
只是那人旁邊還有匹馬。
「這馬?」
這馬……嘶,是匹木馬。
作孽呀!
怎麼真的收到個木馬?
待會兒怕不是又有吻戲?早知道昨晚就不自導自演那死出了。
自作孽不可活吶!
程管家極有眼力見兒地離開,初棠抿抿唇吁氣,沉默片刻還是小挪腳步走去。
「哎呀!」
「夫君大人真的是怪好人的嘞。」
那人只是朝他望來,伸出指尖點了點馬背,如在示意他上去試試。
這匹馬算不得高。
比上次那照夜玉獅子矮几個度,馬身油光錚亮,馬背鋪著軟柔的墊子,連那馬須都逼真自然。
用心程度可謂一目了然。
初棠艱澀扯動嘴角,強顏歡笑,竭盡全力地偽裝出順從乖巧的模樣。
他嬌怯點頭:「既然是夫君大人的一番心意,我又怎能浪費呢。」
「嗯。」
程立雪輕嗯聲。
方坐穩,這人卻驟然逼近兩步,初棠呼吸滯塞,攥實馬耳朵的手不由得顫了顫。
這這這……是做什麼哇?
初棠仰頭一撇,就迎面瞧見程立雪負手彎身,湊低頭淡眼盯著他。
「你想做什麼?」
「昨夜的話。」
初棠:「!」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嗎?
真是禍從口出啊!
死就死,為了被厭棄,為了順利和離,為了來日的逍遙快活……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
小不忍則亂大謀。
忍!
心理建設完畢。
初棠閉目,震耳欲聾吼出一嗓子:「來吧!」
半晌後。
只有絲清風拂來。
他噘噘嘴,探了探,什麼也沒碰到。
「欸?」
初棠耷拉起半邊眼皮。
咫尺距離,他只能得見程立雪清冷的眉眼,還似藏有絲散漫戲謔。
就這麼靜靜凝望他。
初棠莫名屏息,雙唇翕動:「不是要親親麼?」
那人挺直身子,嘴角露出抹漫不經心的笑,不答反問:「玩夠了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