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让过道路,放了一行人进去。
张缘洞看向院落四周。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么。
墙上的泥土掉落成片,堆积在墙角下,窗口的木框也早已失却。
院内有一株枯死的小树,断枝少丫,已经看不出其品种。
小树旁立着一把血迹斑驳的斧头,想是砍肉砍树一起做了。
“嗯,看来还有牲口,这大旱之年,你们吃的还挺好啊。”
刘典史看向沾有血迹的斧头,颇为惊讶的说道。
汉子闻言,挠了挠头,随即笑道:
“家中只有这么一只老母鸡,今日没办法,只好给做了,恰巧各位到访,请入内一坐吧。”
张缘洞大步走进中间的瓦房,随即目光一凝。
这人还挺多。
男男女女,都是二三十的年纪,约莫十余个,坐在木桌边。
他们见张缘洞进来,都撇头看向他。
张缘洞抱了个子午诀,一一扫射过去,笑道:
“叨扰了。”
一个男人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站起身,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其余的男女也6续离开桌子,往偏房去了。
张缘洞大方的坐下来,随着身后的众人也不好意思的坐到椅子上。
“几位大人,乡野村人,没有什么可招待的,后厨上蒸了几个馒头,列位用么?”
刘典史抹了抹桌子上的灰尘,闻言有些呆愣。
“不是说杀鸡了吗?怎么叫人吃馒头?”
汉子眼中露出一丝好笑,但还是点头道:
“鸡汤刚炖上,几位大人要是愿意等,也可以的。”
张缘洞拍了拍刘典史的手。
“我们就吃馒头。”
汉子看着张缘洞充满笑意的脸庞,心底有些打颤,连忙跑到后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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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灾时,喝水其实并没有那么困难。
最主要的是庄稼无雨滋润,粮食短缺的问题。
而张缘洞看着面前得有水缸大的蒸笼,脸上挂着奇怪的笑意。
“施主,这么大的蒸笼,得有几个馒头啊?”
“也就正好一人一个而已。”
“那么说是十五个馒头了,何须用这么大的蒸笼?”
汉子似乎有些不耐,随口说了句:
“咱们这的馒头大。”
张缘洞向屋内看了看,门口处几个人影窜动,侧房内也有几道目光扫射进来。
“管他大不大,我已经有些饿了。”
刘典史嘟囔一句,经过这半天下来,都该吃晚饭的时候了,自己早就有些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