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下了朝,感觉外面气晴朗,阳光灿烂,空气清,宜散步,便唤过德子带路四处走走。
自己已经是这座皇宫的主人了,却连有多少宫殿、多大地盘都不知道,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德子高胸屁颠屁颠地陪着赵构,充当起良游的角色:“陛下,这皇宫原来没这么大,是后来真宗先皇陛下扩建的,的听老辈的公公过一宗轶事。
当年真宗先皇陛下欲扩建皇宫,征询宰相寇准的意见。寇相那是出了名的抠门,原想着他可能不会同意,没想到他却一口答应了。只不过附加了两个条件,一是要在一年内完工,二是花费不能过国库收入的两成。
先皇大喜,便安排工部做预算。没料到工部大略一算,仅仅从城外取土、运料进皇宫就得三、五个月,再把垃圾运出去又得三、五个月,修建皇宫怎么着也得半年以上,一年内根本不可能完工,方知上了寇相的当,只好做罢。”
“哦?这个寇准倒是挺精明,不好明着反对先皇,却下了这么个套,果然不愧为一代名相啊!”赵构笑道,他虽是学历史的,知道寇准做事比较较真,却真不知道他也有这么狡猾的时候。
德子见陛下高兴,更加卖力地解:“寇相虽有急智,给先皇下了套,最后啊还是被反套了。给他下套的人,便是后来的宰相丁谓。”
“还有这回事?你倒是好好。”赵构听谅子的话觉得的有:“这丁谓也算是一代名相了,却是以奸相留名。其为相期间,任人唯亲,拉帮结派,把朝廷搞得是乌烟瘴气,他能坑到精明的寇准?”
“陛下,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是史书上都有记载呢。”德子生怕陛下不信似的,连忙接着道:“那是第二年,先皇陛下还是想修皇宫,便再次问寇相,寇相呢还是提那两个条件。
没想到,寇相下属官员丁谓站出来了,信誓旦旦地保证可以做到。先皇一高兴,便让丁谓负责此事。
没想到这丁谓还真有几分本事,因为皇宫外面的百姓不多,他便找了个地方把这些百姓先迁出去,定下一年的期限再搬回来。然后,他让人把街道给扒了,就地取土,就免了长途运输浪费时间的麻烦。”
“把大街扒了?”赵构觉得有点不信:“寇相能同意?”
“同意啊,寇相立刻想到了丁谓的意图,他是想用街道下面挖出来的土修建皇宫,然后再把修皇宫的废料回填,最后再把街道重修。寇相认为这是个好办法,既省钱,又省时间,所以就同意了。”
德子正兴冲冲地着呢,突然现陛下站住不动了,抬头一看,见陛下的眼光直直地盯着前方,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唉哟妈呀,是皇后娘娘的凤辇到了!
古文中有关于宋代凤辇的记载:赤质,顶轮下有二柱,绯罗轮衣,络带、门帘皆绣云凤。顶有金凤一,两壁刻画龟文、金凤翅。
凤辇是很醒目的,很容易辨认,所以,德子稍一愣神,连忙跪下:“的德子,给皇后娘娘请安!”
赵构没想到,出来随便转转,就遇到了皇后,心里竟有些慌乱。穿越过来这么久,忙着跟金人打仗,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有个皇后。
皇后,便是传中的邢皇后,邢秉懿。史书记载其人琴棋书画皆精,又有倾国倾城之貌,高宗为康王时便一见倾心,娶其为王妃。
女饶美,重气质,其次才是外貌。而邢秉懿便是那种由内到外都散着光彩的美女。
赵构直愣愣地看着眼前帘布轻摇,一个二十岁上下凤装霞帔的丽人在宫女的扶持下从凤辇中下来。……
赵构直愣愣地看着眼前帘布轻摇,一个二十岁上下凤装霞帔的丽人在宫女的扶持下从凤辇中下来。
只见她乌云叠鬓,杏脸桃腮,肤如凝脂,眉若远山,眸若星辰,蕙心纨质,淡秀然,温婉可人,就像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有诗为证:辞藻欲表先无语,丹青未着已失神。鬟髻高耸雾涛起,柳叶细眉入云鬓。美目流盼星光动,鼻如悬胆稳相称。吐气如兰惹芳芬,随意朱点绛唇。面衬桃花白里红,灿烂一笑齿如银。香肩酥手疑无骨,纤指似葱捻花轻。娉娉袅袅凤步摇,冰肌玉理细又匀。水偷月貌锦鳞醉,风袭蛾眉下颦。生丽质凤来仪,玉埋泥石尤生辉。
虽是个孕妇,却掩不住其绝代之风华!
哪个男人见到慈女子能不失神?!
尤其是赵构,穿越前连女朋友都不曾有过,加之融合的记忆中有种对邢秉懿的迷恋,更是抵挡不住这种几乎令人窒息的美丽!
邢秉懿伸出纤纤玉手,搭在宫女的胳膊上,如水目光已飘向赵构,嘴角露出浅浅笑意,顾盼间轻启莲步,来到赵构身前,轻提裙摆,微微躬身施了一礼:“臣妾见过陛下。”
赵构听得她的声音如珠落银盘般清脆悦耳,更是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紧走一步伸手欲扶之时,竟下意识地做了个极其不雅的动作出来:收回双手,在龙袍上蹭了两下!
然后,才轻轻地由下而上托住了邢秉懿的胳膊,声音都有点不利索了:“皇,皇后请起。”
邢秉懿嘴角微翘,想起了他初次见到自己时的神态,不正与现在一般无二么?
她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可真是巧了,臣妾刚想去见陛下,就在这里遇到了。”
赵构像是丢聊魂此时才回来似的,“哦”了一声,朝不远处的一处亭台瞟了一眼,道:“刚下朝,有些疲惫,要不,去那边坐会儿?”
邢秉懿美目一抬,又是嫣然一笑,应道:“好。”
完伸出纤纤玉手搭在赵构的胳膊上,另一手抚着隆起的腹,挺着腰,缓步向亭子走去,神色间很是开心、从容。
赵构的心里却是不怎么淡定,实话,美女么,哪有不喜欢的?尤其是邢秉懿这种自带仙气的完美女子。
可是,他总觉得,此刻,对她更多的还是一种欣赏,就象是对一个完美艺术品的欣赏:第一眼的震惊过后,只余下赞叹。
反而是体会到原赵构的记忆中,对邢秉懿有着挥之不去的眷恋之情,令他颇为感动:怪不得原历史中邢秉懿被金人掳走之后,赵构能为其虚悬皇后位十六年,那是有真感情啊!
“唉呀,家伙又不老实了!”邢秉懿脚步一顿,抚着腹娇嗔道。
“啥?”赵构愣了一下,看见邢秉懿正轻抚着腹,才想起她的是肚子里的宝宝:“呃,疼不疼?”
“没事,”邢秉懿摇头道:“最近皮了些,太医是好事,娘娘也无妨,都让臣妾多出来走动走动。”
她口中的娘娘,当然是赵构的生母韦氏,如今的太后。
这种事儿,赵构完全没经验,插不上嘴,不知道什么好。
事实上,穿越以来,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已经是个有老婆有孩子的人,因而此时有些不知所措。
自已什么都没干,却直接就要当爹了,是不是有些太那啥了?
呃,不对,好像,已经有五个女儿了,都跟这具身体有最亲的血缘关系。而他才周岁二十,这在前世,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儿。
唉,这爹要怎么当?看了那么多的网络,怎么就没看到这方面的内容呢?……
本章完